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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一般的寒意逼人。
我一下未能理解他這麼快的變化,只“嗯”了聲,算是回應。
一陣沉默,讓我莫名。
打破沉默,我緩緩道,“怎麼了……?我見蒼龍,你覺得有什麼不妥麼?”
“情咒?”他輕語,“方才我便覺得你身上有異……原來,不只是我的護魂咒被破,你還中了情咒……”
見我無語,他又道,“普天之下,可破我護魂咒的除了我本人以外,只有青王的“影龍”……他是因情咒之故而要殺你麼?”
我垂頭不語。
不知為什麼,他的輕語在現在的我聽來竟如同質問,而我自己竟好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
又是一陣沉默。
“你不想說什麼麼?”他道,“每次你被說中痛處時,就會如此……”
我仍垂頭,不語,卻只聽他道,“……其實……我早知你愛的不是我……從你自青王府回到幻冥的那天,我就知道了……”
怎麼會?那是連我自己都未清楚自己的感情……他又怎會……
我抬頭看他,他輕笑卻帶著難以掩飾苦痛,道,“也許你還不知道……在你昏迷的那段時日裡……你一直喚著他的名字……”
沉默。
第一次,我竟如此不想有人打破這個沉默。
昊天不惜損耗真氣救我的那次,他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我不難想象,只是我無法體會……
難怪,那時他會告訴我:內息已損傷,即使調養再久也無法是回到以前了。
現在想來竟才明白他此句的真意。
其實我根本沒有治癒他的傷,隱在心底的傷,我又怎可能治癒,只是撒上了更多的鹽罷了……
我仍住在靈蕤宮,即使我同昊天之間的沉默已經可以從日出直到日落,偶爾的幾句話也只是作為教主同祭祀的身份,簡潔得可憐。
昊天愛我,從過去到現在,他一直如此,不惜自己的生命,也不惜他人的生命,同我相依……
幻冥如今也已是今非昔比,要天下太平僅僅是正派的一方受損自然也是不夠的,雙方不再戀戰,唯一的辦法便是——無力再戰。
沒有了三位護法,所有的事幾乎都需祭司親事。不過這樣也好,免得彼此終日沉默得尷尬。
淒涼寶劍篇,羈泊欲窮年。荒野仍風雨,青樓自管絃。
新知遭薄俗,舊好隔良緣。心斷新豐酒,消愁又幾千。
濁酒一杯,我獨飲。
滿苑的清雅,我獨享。
有時我就萬分不能理解,為何在這屍骨堆積的地方會盛開出如此清雅的花。昊天之所以會種了滿宮苑的菊花,是不是就為了祭奠那些亡魂……
不過,我想我是喝醉了,昊天只是那種會把剛出生的嬰兒都用來當花肥的人,而絕不是那種殺人之前還要打量對方片刻的人,如若他打量的話,也只是在思考對方如何的死法才對他最有價值。就如同我不願殺人,並非有什麼憐憫之心,只是天生暈血,見不得太多的血罷了。
遠處的花叢深處,傳來一聲零碎的哀嚎聽著倒是頗為悽慘,不知又是哪裡的幼童。
我尋聲走了過去……
“宮主!”密室外一名身著黑衣的守衛在暗處向我恭敬示意。
“這裡面……是祭司要用的麼?”
“是!”他恭敬應道。
我進入密室,他尾隨護在我左右。
一個十來歲的孩子,長得倒也俊俏。
我伸手輕撫那孩子。
見我伸手過去,他只便極力向後退縮,眼中彷徨恐懼。
“真是個漂亮的孩子……”我輕笑道。只是無人回應我的感嘆。
我是個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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