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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解開的。那麼是什麼人把繩子扔了下來?
高闖看了一下,感覺上面不可能有人,乾脆也不管了,把繩子收好,向前一指:“這回也沒退路了,我們只有向前一途。這叫什麼來著,破釜沉舟。”他滅掉了兩隻火把,只留下兩隻。一個由他自己拿著,站在隊伍最前面,另一個由老鐵拿著斷後。密道黑暗,用不著太亮的光線,所以要節省著用這明朝先進的、耐燒的松油火把。
那個安南人早就被嚇破了膽,一直試圖走在隊伍中間,可高闖哪能讓他那麼舒服,一手揪著安南人的衣領與他並排走。安南人掙不脫高闖鐵鉗一般的手,只好踉踉嗆嗆的向前,可能是覺得前後左右都沒有依靠、分外可怕,所以一路走一路細細的抽泣,這聲音在寂寞得只有腳步聲的暗道裡迴響著,餘間不止,再加上洞口的風聽得人汗毛全豎了起來。
“閉上你的安南鳥嘴!”高闖聽的心煩,一手把安南人提到自己眼前,拿火把在他眼前晃了一下。
安南人聽不懂他說什麼,但明白他的意思,立即屏住氣,生生把抽泣憋回去,因為用力過大,害得身體抽搐不止。
“算了。”花想容看這個人都要嚇死了,心軟了,勸了一句。
高闖鬆開安南人,心想花想容說的也對,現在這安南人再沒大白鵝的作用,在這步步驚心的暗道中還要搭理他也是浪費精力,更犯不上殺了這個已經嚇成半痴呆的人,沒的髒了自己的手。既然安南人已經沒有威脅和作用,還不如讓他自生自滅去。
想到這兒,他一把推開安南人,決定任他自生自滅去。可這安南人腿都嚇軟了,此刻高闖一鬆手,他無力獨自站著,一下坐在了地上,生怕高闖扔下他,自己又站不起來,連滾帶爬地向前追。
還沒走出多遠,高闖就聽他慘叫一聲,之後就沒了聲息,四個人同時停下了腳步。就見那安南人歪倒在他們身後不遠處,一手撐著地面,頭向一側垂著,就好像爬到一半的時候被用定身法定住了一樣。
“別動,我去看看。”高闖抬起火把看了看。
“你別去!”花想容一把抓住高闖的手,一臉驚恐。
高闖心裡也怕,可是如果不弄清那安南人的死因,他們就是向前走也不能安心,說不定暗中潛伏的什麼東西會一一危害他們,所以他不得不咬著牙直面恐懼。
“沒事,我看看就回來。光軍,你站在前面擋著她。記著別倚牆,上面有不知名的蟲子。”高闖輕聲吩咐,然後一步步向安南人走去。每走近一步,他的心跳就加快一分,也許是在心理作用下,他似乎覺得有看不見的東西就在安南人的身邊,讓他遍體生寒。
媽的,一定是什麼幽閉恐懼症!這回老子也得一回這個外國人的富貴病!他心裡罵了一句,緩解著自己的恐懼感。
他聽說人在封閉的地方總會產生心理恐慌。他們目前所在的暗道雖然在理論上不是完全封閉的,但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上沒有天,下踩不實地的情況下,比真正的幽閉還幽閉。
終於走到了安南人的身邊,他戒備地蹲下細看,就見那個安南人一動不動,已經死透了,臉色灰中帶綠,一看就是嚇死的,因為受的刺激太大,手腳和身體還保持著僵硬的生前狀態,眼睛也大睜著,死死盯著暗道的地面。
高闖循安南人的目光看去,頭髮根全豎了起來。
就見地上有一對淡淡的白色腳印,是由一層細細的白粉形成,雖然輪廓模糊不清,可確實是腳印!
這白粉似乎是那骸骨的骨粉,而腳印卻不知道是誰的,如果說是誰的腳上不小心沾到了骨粉而形成了腳印,那應該有一串腳印從後邊延伸過來才對。
雖然一般的腳印不可能在走出那麼遠後還存在,早就應該慢慢淡去而後消於無形,但至少這樣解釋還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