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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荷跪在地上,哽咽道:「殿下,奴婢知錯,奴婢已有了悔過的心,求殿下給奴婢一個機會。」
雲洛亭輕眨了下眼睛,什麼侍衛?我怎麼不知道?
裴玄遲抬手輕拍著他的後背,漫不經心問道:「淑貴妃意欲何為?」
採荷頓了頓,再不敢有所隱瞞,忙不失迭道:「貴妃安排了人手,在冬狩中暗殺殿下,並不是要殿下的命,只是……想讓殿下重傷,然後再由貴妃出面將殿下帶回來,藉以緩和下母子之間的情分。」
「貴妃還稱,奴婢在殿下身邊伺候過一段時間,想著到時候以殿下身邊無可用之人為由,將奴婢送過去,伺候殿下冬狩,實際上讓奴婢隨身帶著信引,讓刺客隨時能知曉殿下所在何處。」
「好讓殿下重傷後,貴妃能及時趕到,救下殿下。」
雲洛亭聞言,緩緩挑起半邊眉毛,貴妃先前在王府不是已經和裴玄遲挑明瞭嗎。
為什麼現在還要做這種莫名其妙的事?
雲洛亭聽著奇怪,不過,眼下他倒是沒有多問,只單手撐著下顎,默默地看向裴玄遲。
裴玄遲指尖輕點紙張,「沒了?」
採荷聽著聲音便是心下一跳,僵硬著點了點頭,「是。」
「吾知道了,下去吧。」
「殿、殿下……」採荷來這是為瞭解藥,此刻事已經說了,可未拿到東西呢,她怎麼能如此便走。
裴玄遲將解藥折在紙中丟給她。
採荷拿起紙,忙行禮道:「奴婢多謝殿下,奴婢今後為殿下辦事定盡心盡力絕不馬虎,奴婢先行告退。」
採荷知道留下徒增厭煩,拿瞭解藥緊著便走。
裴玄遲展開神識,見出了門的採荷著急的將服下解藥,倒是真有種被藥折磨的承受不住,不得已過來投奔。
「貴妃真的會這麼做嗎?」雲洛亭想不通,採荷話裡的那個貴妃,似乎無法和將軍府裡那個,說著不談感情的那個貴妃想到一起。
「不會。」
雲洛亭一愣,「那採荷……?」
裴玄遲說:「自上次離宮之後,我安排了人盯著她,進了十方宮並未與外面的人聯絡,現在來說這些事,顯然是背後之人指使,十方宮中,除了貴妃,便只有晨昏定省的五皇子了。」
雲洛亭端著茶杯的手一頓,頓時想起拍賣行遇到的那個溫潤男子,「五皇子?」
「對,我在採荷身上下了毒,她撐了幾日後跑來投誠,倒像是被毒折磨的忍受不住,逼不得已,順勢說出這些話,也只是在挑撥我與貴妃之間的關係。」
「我和貴妃生了嫌隙,五皇子無疑受益最大。」
雲洛亭點了點頭,知曉了其中關竅,「王府的時候,貴妃所說的話並未傳出來,採荷也不知道,加之是在偷貓之後,貴妃才去的王府,她便以為貴妃是去找你求和,所以今天才會來這說這些。」
雲洛亭又問:「那刺客呢?」
「裴文軒肯定會安排,屆時陰差陽錯真能除掉我對他而言也是好事,我若沒死,又能將刺客一事引到貴妃身上,他獨善其身。」
雲洛亭聽著裴玄遲的話,忍不住搖了搖頭,五皇子表面看起來可沒有如此殺戮果斷。
貴妃再怎麼說,也是照顧過五皇子的,那也是五皇子的母妃,一番算計,竟是將貴妃推到風口浪尖。
裴玄遲見得多了,倒也不足為奇,「萬事只是猜測,還未有定論,去休息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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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狩當日。
雲洛亭一大早便被叫起,昨夜又下了雪,有裴玄遲給他的符籙,在雪地裡跑了許久,睡得有些晚了。
這會,坐起來以後在床榻邊上迷迷糊糊半天,頓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