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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昱瑾心裡拿不準,總感覺皇帝並沒有要殺了裴文鈺的意思,難道真的為了保純妃的胎,皇帝便如此隱忍嗎?
心裡裝著事,賀昱瑾出去的時候走的有些慢,眼見著角落有幾道人影閃過,再看卻只剩下樹在搖晃。
賀昱瑾捏了捏眉心,暗道今天是真的累,都眼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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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洛亭起了個大早,坐在桌邊練習著操控靈力。
昨日靈力虧空後變回了貓,本以為又有一陣不能變成人了,卻沒想到早上睜開眼,還是人的樣子,只是頭頂多了對貓耳。
倒也不是什麼壞事,他總感覺控制靈力更加得心應手。
反覆試了幾遍,正準備釋放靈力的時候,窗外傳來了鳥拍打翅膀的聲音。
雲洛亭一愣,現在天冷,鮮少會有鳥在外面飛,除了飛去南方的,旁的鳥也都會找暖和的地方躲起來。
外面那隻鳥在窗外飛來飛去,最後還落在了窗戶上,用鳥喙啄窗紙。
雲洛亭見著有些不像麻雀一類的小鳥,倒像是信鴿。
怕鳥鬧出的動靜太大,他走過去細看了眼。
「咕咕!」
有你的信!
雲洛亭:「……?」
我怎麼能聽懂鳥的叫聲?靈力的作用嗎?
信鴿歪頭看著雲洛亭,「咕咕!」
不是你。
再看看裡面睡著的裴玄遲,「咕咕!」
「慢著。」雲洛亭連忙擋住信鴿,「我們是一起的,傳信給我就行。」
「咕咕。」
一起的也不給。
信鴿不給,撲騰著翅膀要飛。
「禁聲。」
「咕咕!」就叫!
「不許亂飛。」
「咕咕!」就飛!
信鴿頗有氣勢的瞪他。
雲洛亭垂眸看著窗沿上的信鴿,抬手關上窗戶,隨後幻化靈力,恢復了貓的模樣。
信鴿氣勢洶洶的眼神在看見雪白的小貓時一頓,脖子都肉眼可見的往後縮了一截,往後一撤,撞到了關上的窗戶。
「咕……」眼瞅著跑不了,信鴿很識時務,連叫聲也低了幾分。
雲洛亭施施然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毛毛,上前一步,貓瞳豎成一條線,「喵?」
信鴿縮著腦袋特別老實,聲都不敢吱,看看床上的裴玄遲,見他沒有醒來的樣子,默默飛下來,落到小白貓身邊,叼著爪子邊上掛著的信筒,討好似的遞給雲洛亭。
看、看信不?
信鴿用爪子推著信往雲洛亭那邊湊,咕咕叫個不停。
雲洛亭本意是想信放下,讓信鴿飛走,不要吵鬧。
信鴿那樣子極其狗腿,他沒有要看信的意思,抬頭示意信鴿放在桌上。
信鴿老實的將信放在上面,轉而又飛到了雲洛亭身邊,橫著向雲洛亭靠近。
雲洛亭沒注意信鴿動作,他舔舔爪子,懶得變來變去,想著要不回去陪裴玄遲再睡會。
正糾結著,餘光瞥見那隻信鴿,小心翼翼的低下頭,用鳥喙靠近他的尾巴……
在信鴿張嘴的扯毛的瞬間,雲洛亭一爪子拍過去,睜圓了一雙貓瞳沖它哈氣,「哈——」
信鴿抖抖翅膀,眼見著被發現了又上前想來一口,貓又是一爪子,信鴿見勢不好扭頭就飛。
雲洛亭直接跳上桌子,輕鬆躍起,伸爪子夠掛在屋頂房梁的鳥。
「咕——!」貓追上來,信鴿叫的悽慘,撲騰著翅膀亂飛。
雲洛亭緊隨其後,貓爪子在木製的房樑上留下痕跡,桌上,臺子上。
信鴿貼著桌子飛過,雲洛亭追上去,一時間毛筆紙張亂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