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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契一方死亡,另一人當場斃命。
命契這東西鮮少有人用,曾出過意外,兩個命格契約的人,實力較強的怕另一個出事牽扯到自己,便將他煉製成了無思想的人傀。
此事一出,用命契的人便更少了。
隋平為了保全自己不被國師當做傀儡,簽訂命契時要求注入自己的心頭血,將命契放在自己手裡,否則寧願同歸於盡,也不會簽訂命契。
國師允了。
上一世國師和隋平一同飛升後,命契自動消弭。
而現在,那方命契應當還是存在的。
有這東西在,相當於掐住了國師的命門。
隋平每日與國師寸步不離,這次被小貓引來,想必也是輕視,不覺得一隻貓能成什麼事。
結果反倒……
裴玄遲往隋平身上丟了張隱匿符,掌心輕撫過懷裡小貓,淡淡道:「把人綁起來,斷他一臂,找個隱蔽的地方藏好。」
太監猝然頓住,張了張嘴又在頃刻之間閉上,吶吶的應是,一句多餘的話也不敢問。
問了平白遭殿下嫌棄,還顯得話多。
滿臉不願的拖著隋平走了。
裴玄遲抱著小貓從近處回了殿內,感覺到符籙有異常動靜時,他便隨意找了個理由從大殿出來找貓。
雖說心知那根紅線能護小貓周全,但還是難免會擔心。
裴玄遲倒了杯溫水捧在手裡餵他,「跑了多久?餓不餓?」
雲洛亭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水,「咪呀」
沒跑多久,主要還是隋平跑的多,他在牆沿上走,隋平在地上繞,有些地方過不去還得轉個彎來,要不是他等著,隋平早就追丟了。
裴玄遲用沾了水的絲絹擦拭小貓爪子的肉墊,雖說沒踩到泥水,但跑了這麼久難免會踩到灰塵。
「下次遇到這種事不要理會,先跑,等我回來。或者,直接跑去找我。」
「咪呀咪呀。」回的很快,邊叫還邊乖巧點頭。
裴玄遲都被他敷衍的給逗笑了。
雲洛亭倒沒覺得有什麼危險,他很有分寸的。
杯子裡的水喝完,爪子擦乾淨以後又遞上另一隻。
收拾好後,裴玄遲就沒讓小貓再落地,一直抱著。
小貓也很乖,被摸摸爪子碰碰尾巴都不會亂動,圓溜溜的貓瞳看著他的時候,特別乖。
晌午後,裴玄遲也不必再去大殿,只等著國師自己找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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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內。
皇帝站在門前負手而立,大理寺卿手握卷宗站於陛下身側。
太監頻頻向外望去,像是在等著什麼人來。
不多時,國師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參見陛下。」
「國師免禮。」 皇帝顧不上許多,只等著國師告訴他有關靈眼的事。
國師正想開口按照自己之前所謀劃的說,但突然心底一慌。
像是一腳踏空墜入深淵,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泥潭,心口猛遭重擊,剎那間心跳停了一拍,喉嚨發緊,連沙啞的氣音都發不出來。
皇帝心裡著急,卻也沒有催促,只暗示道:「國師可是有話要說?」
國師點了點頭,強壓下心底的慌張,然開口時卻突然感覺左臂劇痛!
「呃啊——!」國師忍不住慘叫出聲,一把抓住自己的左臂,但左臂完好在自己身上,唯有劇烈疼痛傳來。
皇帝:「國師!來人,傳御醫!」
「陛下無需麻煩。」國師疼的面色慘白,額頭上滿是冷汗,「微臣這是老毛病了。」
他咬緊牙關,將痛呼嚥了回去,呼吸急促間說道:「請陛下開恩,派侍衛前去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