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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人大多是巡邏的侍衛,有些女眷應當是剛才和賀家小姐一起來的,賀家小姐被帶走,她們也去找家中長輩赴宴去了。
只一會,人便散的差不多了,裴玄遲不由分說的動手,那些本想為賀家小姐說話的人都被嚇住。
當時就想走,可又怕裴玄遲遷怒,這才留到現在,眼下太子走了,他們便也默默地一同退了,連帶著被打掉牙的那個昏迷不醒的一起拖走。
採荷將地上的血跡收拾乾淨,沉默著上前跪在了地上。
賀昱瑾見狀,無意插手裴玄遲殿中事,甩開摺扇說:「我去太子那邊看看,你先忙。」
「殿下恕罪。」採荷開口便解釋:「內務府說新來了一批小玩意,想著小主子應當會喜歡便讓奴婢帶人去拿。」
「奴婢讓他送來,可總管說今天太子殿下生辰宴,忙的脫不開身,奴婢便帶了幾個殿內的太監去取。」
「是奴婢失職,請殿下責罰。」
「責罰?」裴玄遲隨意道:「那便杖斃吧。」
採荷驀地怔住,「殿、殿下。」
本以為主動認錯可以減輕或是免去處罰,可怎麼會……
採荷難得有些慌亂,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裴玄遲從未想過要讓殿內的太監宮女保護雲洛亭,他倚仗的是符籙和紅線,事實上,太監和宮女存在與否都不重要。
採荷說這些話,無非是想讓他心軟。
心軟?
裴玄遲心下冷笑,如果不是他懷裡還抱著小貓,採荷此刻怕是早已身首異處,哪還有耍滑的機會。
不過正好藉此機會,讓採荷安分些。
裴玄遲抬手摺了張符籙,當著採荷的面注入魔氣。
採荷分辨不出魔氣與靈力的區別,但看見那張符籙心下便有了猜測,然而下一刻,符籙化作一縷白煙落在她的眉心。
採荷渾身一震,惶然的睜大了眼睛。
裴玄遲抱著貓轉身回殿內,「每月初三來找我領解藥。」
採荷攥緊拳頭,心口劇痛傳來,她張了張嘴,發現竟無法發出聲音,倒在地上痛苦不已。
直到疼痛消失,採荷額頭上滿是冷汗,她艱難的跪在地上,叩首啞聲道:「謝殿下,不殺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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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
雲洛亭趴在桌子上,裴玄遲坐在他面前給他順毛。
裴玄遲說:「嚇到了吧?」
「咪嗚」
雲洛亭倒是沒有被嚇到,感覺今天發生這件事背後應當有人算計,如果不是裴玄遲動作利落,直接把碎嘴的那個人打暈還打掉了幾顆牙,起鬨的人只會更多。
不多廢話的直接動手,倒是省了些事。
只是,背後之人算計的事顯然落了空,他們要找出是誰在算計的,也不是很容易。
感覺到小貓心情不好,裴玄遲忙問道:「怎麼了?」
「喵喵喵。」雲洛亭拍拍他肩膀,想說的話太多,又很難靠肢體語言表達出來,他又不會說人話,自然也沒辦法和裴玄遲說。
雲洛亭在思考,怎麼能讓裴玄遲讀懂自己的意思時,裴玄遲突然將他抱了起來。
「咪?」雲洛亭一路被抱到了書房,「咪嗚?」
你不去赴宴了嗎?宴會應該還沒結束呢。
裴玄遲將小貓放在腿上,從桌面展開的書本中翻找起來。
雲洛亭還以為他是要繪符籙,可能是剛才的事讓裴玄遲緊張了起來,所以多畫些符籙護身。
畫符的時間不短,雲洛亭便準備像往常一樣,找地方趴好的時候,卻被裴玄遲先一步抱起來放到了桌案上。
雲洛亭一愣,有些茫然的看著他,「……咪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