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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活命嗎?」
太監:「什、什麼?」
雲洛亭見裴玄遲好像能解決,便重新趴了回去。
搭在身上的手一點點的順毛,讓雲洛亭憑空添了幾分睏意。
太監咬牙道:「你還想殺我滅口不成?」
裴玄遲見他已然嚇破了膽,「太子在這齣了事,哪怕你將所有罪名推到我身上,也保不住你的小命。」
「我有辦法留下你這條命,你是聽還是不聽?」
太監猛的頓住,幾經掙扎跪倒在地,「求殿下救命。」
正如裴玄遲所說,太子在這齣了這麼大的事,陛下必然不會輕饒在場之人,更何況今日之事還是他奉太子之命安排,出了事,他必定也逃不脫。
為今之計,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
太監趴在地上哭的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往事種種是奴才該死,這次求殿下憐憫,若是僥倖留的一條小命,奴才定是當牛做馬報答殿下恩情!」
雲洛亭很難把這個人和之前那個頤指氣使的太監聯絡到一起。
也可能是欺軟怕硬慣了,現在指望著裴玄遲救命,所以態度放的很低。
「去叫太醫來,將太子來南陵殿的緣由,想辦法傳到裴徹的耳朵裡。」
聽到這個名字,太監瞳孔猛的瑟縮,心裡直犯嘀咕,他怎麼敢直呼當今聖上的本名?!
若是以前早就叫嚷出聲,但如今還得仰仗著這個廢皇子活命。
太監頓了頓,到底是沒說出什麼質疑的話來,只問道:「只需如此,殿下可還有其他吩咐?」
「滾。」
「……是。」太監面色變了又變,忍氣吞聲的起身告退。
耀武揚威太久了,裝出來的順從勁兒根本入不了眼。
裴玄遲卻並未挑破,注意力盡數在手邊小貓身上,也不在意那太監如何。
一個將死之人,有什麼在意的。
太監拖走了太子,院子又再度安靜下來。
裴玄遲小心托住小毛腦袋,見小傢伙昏昏欲睡的模樣,便小心將他抱起放到了床上。
裴玄遲沒有急著休息,而是起身去後面換了身衣服。
回來時,床上的小毛團已經睡熟了。
小貓應該會喜歡柔軟的被褥,櫃子裡的那些都厚重些。
裴玄遲躺在床邊,看著破舊的屋頂,漫不經心的想著,以後,應當給小傢伙準備些更好的才是。
熟睡的雲洛亭迷迷糊糊感覺到身邊的暖意,蹭蹭著靠在了熱源邊上蜷縮起來。
裴玄遲垂眸看著頸側的小白糰子,耳邊都是那細小的呼嚕聲。
他睡眠淺,一點動靜都能使得他心煩意亂。
本以為這一夜註定無眠,但不知何時有了睏意,伴著細小的呼嚕聲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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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紙灑在屋內,平添了幾分暖意。
雲洛亭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
「醒了?」
還處於剛睡醒的迷茫中,雲洛亭聽到聲音下意識的回了一聲:「咪嗚」
裴玄遲上前將小迷糊貓從被褥中撈出來,抱著坐到了桌邊。
「剛才御膳房送來了些吃的,你應當會喜歡,起來吃點。」
「喵?」
御膳房?
僅僅是早飯,桌上就擺了三道熱菜,兩道冷盤,一道湯,杯中也不再是清水,而是茶水。
一個晚上而已,御膳房怎麼突然變了態度?
裴玄遲握著小貓爪子,解釋道:「陛下知道了靈眼的事,意識到我身世有異,下令徹查。」
這道命令一下,基本上可以表明皇帝對他這個皇子現在是何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