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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言觀色,不會阿諛奉承,什麼競選班長啊,討老師歡心啊這種事情,都跟文陽沒份兒。當然,班裡也有相對比較受老師寵愛的,不是成績好,就是會溜鬚拍馬。
這孩子呢。年紀雖小,但看著油滑的很,很會趨炎附勢。
比如來張家,按理說是來找張海的吧。這孩子倒是先跟在張爸屁股後頭嘮起了嗑。
別說什麼一進門就正巧碰到了張爸的託詞,張家這麼大,裡裡外外要穿好幾道門。說是巧遇,誰信?
嘮嗑就嘮嗑了。在文陽戰鬥時他倆聊了什麼,文陽也沒留意。可但凡後頭文陽聽見的談話內容,八成都是在讚美和附和。
這對話這表情,擱文陽身上就打死也做不出來。
這是對有錢人的態度。
那對弱小者呢?
文陽記得他當時對自己可不是這樣,就連宋涵中來了,他也是邊跑邊罵,臨走還抓住一切機會砸自己石頭,態度極其惡劣。
見男孩走了,張爸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揉著太陽穴,看著腳下的哈士奇長嘆一口氣。
“看漫畫沒看出來這麼能打啊。得了,今晚就先睡屋裡吧,要讓你睡院子裡頭,還不打出狗命來。”
噢,原來叫自己來院子裡,是分配住房啊。
望著草坪那頭坡頂的狗舍,再看看狗舍邊上朝他搖晃著尾巴的發財,文陽這會兒有些慶幸自己打了一架,否則就只能住這排“野營小木屋”了,沒準兒還得跟這隻阿拉斯加擠一窩……
想到這,精神的尖耳朵耷拉下來了,小幅晃動的尾巴緊緊貼著重要部位,渾身都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太可怕惹!
管家已經大致檢查過了三條狗的情況,院子裡受了傷的那條黑背,被管家一通電話叫來的外國醫生悄無聲息的用擔架抬走了。
另兩隻狗這會兒也消退了繼續朝文陽找茬的衝動,嗚嗚咽咽委委屈屈的跑回狗舍邊臥著,互相碰碰鼻子,你舔舔我,我舔舔你,成了彼此的安慰,看著倒有幾分可憐。
就是嘛,打不過還要打,是不是自討苦吃?
這會兒知道自己可憐了?
唏噓感慨了一番,文陽跟著張爸回了屋。
既然原定讓這隻哈士奇住在狗舍裡頭的計劃落空,那隻能另外在屋裡尋個地方了。
剛忙完救助黑背的管家,又被吩咐了一番,找來一床鬆軟的薄羽絨被和一隻羽絨枕頭。
羽絨對摺再對摺,疊成了四疊,上頭再丟一個羽絨枕頭,擺在一樓木質的大長會客椅上。
“你就睡這上頭吧,”
張爸指了指鋪在椅子上的羽絨被,“木椅子太硬,睡覺不舒服。一會兒好好休息,晚上別鬧騰,明天再帶你跟發財玩。”
張爸真是仔細貼心啊,連狗狗的睡眠問題都考慮周全,不愧是成功商人,方方面面都能安排到位。聽完上半句,文陽不由點了個贊。緊接著下半句,文陽臉又綠了。
高興啥呢?
一床羽絨被就收買節操了?
今天只是小組賽,明天才打正式!
百感交集的臥在鬆軟的羽絨被上,文陽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踏實,做夢做的。
夢裡頭,文陽跟發財在狗舍裡面面相覷,然後發財朝他左蹭蹭右舔舔,到最後一個猛撲過去,夢就醒了。
反反覆覆做了幾個同樣的夢,都在關鍵時刻猛然驚醒後,文陽再也睡不著了,或者說是不敢睡,迷迷瞪瞪的臥在羽絨被上,好容易守到窗簾上透出一抹光亮。
跳下會客椅,文陽小步走到窗邊,從窗簾縫裡擠出去,趴在玻璃上遠遠眺望著頭頂的天空。
由於這裡是一片別墅區,四周的空間極為開闊,大片的天空盡收眼底。就在月亮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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