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眼睛裡無光才好(第2/3 頁)
查父親和哥哥的舊部並發現了一個個混進去的邪教間諜時,他們總是離奇地死去,什麼情報也得不到。
他依稀記得最後一個邪教間諜,他不惜使出謝家秘寶中的一件,將對方靈魂與自己繫結,除非繫結者主動擊殺,否則即使死去靈魂也不會進入輪迴。
而正當他興致勃勃地準備審問那名間諜時,二皇子帶著大隊騎兵闖入,逼迫他殺死那名邪教徒,否則就上報他勾結邪教,他不得不親手射殺那唯一剩下的知情者。
當他看到二皇子得意的笑容時,才最終醒悟,他一直可悲地在做一場疲於奔命的遊戲,供皇室取樂,就像下象棋只剩一個士,他不停地吃著對面進攻的棋子,最後卻發現那些不過是對方用來玩弄他棄子,對方其實隨時可以將軍。
謝甲的天賦是信仰,他可以透過信仰獲得力量。
前三十級,他分別選擇了忠誠、仁義和友情,然而他遭到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刺:他的朋友不是被老皇帝清算就是疏遠了他,他父親、哥哥的舊友也有很多選擇了背叛;忠臣被濫殺,邪教和各大世家這些吸血蟲卻日益壯大;而被百官稱頌仁義的帝王和權臣,卻放任天下百姓餓死或葬身荒野。
這些背刺使他自己的信仰之力不斷消逝,而在這個混亂而充滿痛苦的城市中,人人自危,信任缺失,他也汲取不到多少信仰之力。
他隨時可以改變信仰物件,信仰虛偽、殘暴、自私、唯利是圖,他可以獲得源源不斷的力量,但他不願這樣,也不聽人勸,因此他升級速度越來越慢。
但他始終幼稚地相信良善的力量大於邪惡,就像相信他的哥哥沒死,他的哥哥的革命軍是為生民立命。
最後謝甲還是打算和王之乎分開,然而王之乎卻對此毫不理睬,只是和他畫大餅:“謝大將軍,我們一定會贏的,到時候你做真將軍,我們可以集百姓和軍團的力量開荒,等到地方足夠大,直接把時空間腕錶廢掉,大家都可以想待在安全區就待在安全區,想冒險就冒險。我們可以讓大家都吃飽飯,都有機會進冒險者學院學習……”
謝甲聽不下去了,只覺得他聒噪,又急於趕他走,裝作惡狠狠的樣子,把王之乎按在滿是瘡疤的城牆腳下。
他一夜白了頭,本來謝家的頭髮是鮮紅似火的,但明顯白髮更適合他,此時的謝甲活像一頭髮瘋的野狼,他咬了咬牙,對他唯一僅剩的摯友吼道:
“我憑什麼信你,我怎麼知道最後你會不會和你那個爹一樣!”
“你嘴硬什麼啊,不信我信誰……”王之乎慫慫地嘟囔著。
“嗯?”謝甲瞪了他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而王之乎像牛皮糖一樣跟在他身後,還小聲說著:“明明就是嘛。”
他說得不無道理,只是謝甲不願承認。其實謝甲大部分信仰之力都是和王之乎的雙向信任,若是不再信任王之乎,他可能連十級的小惡魔都打不過,但他現在卻可以和四十級魔獸五五開。
“你現在打算做什麼?”王之乎終於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開荒,拿到領地憑證,獲得領地,然後建立一個組織,徐徐圖之。”謝甲很清楚要做什麼,而且刻不容緩。
“那我們至少要再招一人,要做可以獲得領地憑證的開荒任務至少要三人小隊。”王之乎攔住了徑直走向任務中心的謝甲。
謝甲皺了皺眉,很明顯不太想組隊,於是只說隨便選一個。
然而當王之乎痴迷於招募處的一個個身材火爆顏值出眾的女冒險家時,每一個都被謝甲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問他原因他也不說。
謝甲兀自走到一群衣著破舊拿著垃圾裝備的冒險家面前,他們的共同特點都是眼神麻木無光,彷彿沒看到謝甲一般,呆呆地看著地面或是前方。
“我是謝家遺民謝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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