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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圖的瞳孔縮了縮,道:“跟你沒關係。”
他又要關門,梁璽一把推住門框,急道:“怎麼沒關係?我不能看你犯……犯傻,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分手。”
柏圖冷冷道:“你不是想說我犯傻,是想說我犯賤吧?”
“你知道就好,”梁璽這會兒倒是老老實實,說道,“我可捨不得那麼說你。”
柏圖的胸口起伏了數下,道:“我說了跟你沒關係,我要關門了,把手拿開!”
梁璽的手死扣著門,皺眉道:“你怎麼不聽勸啊?我這不是為你好嗎?姓周的什麼時候斷過人?光我聽說的就沒數兒!你這不是上趕著被他坑嗎?”
他頓了頓,狐疑道:“難道是因為他活兒好?”
柏圖一下翻臉了,怒道:“我就是犯賤,你管的著嗎?我喜歡誰跟你有關係?你以為你是誰?拿開你的手!”
梁璽還想說完:“你別……”
柏圖“咣”一聲摔上了門,也不管梁璽被夾著手的慘叫聲,疾步走回客廳桌前,倒了杯冰水喝了幾大口,拿杯子的手都被氣的打顫。
他沒想過要和周念森重新在一起,他沒辦法原諒周念森的背叛,更沒辦法接受這四年多里周念森一個接一個的換床伴。
可要說他對周念森一點感情也沒有,那肯定是騙人的。周念森是他第一個愛上的人,也是到現在為止唯一愛過的人。
就連後來同意和那個羅敬試著相處,除了因為他口口聲聲表示自己崇尚柏拉圖式戀愛,也是因為從某個側面看,他很像周念森。
柏圖也會覺得自己真是在犯賤。
可這話被別人說出來,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尤其梁璽還做出那種揣測。
他覺得被深深侮辱了,即使梁璽是無心的。
他對周念森的感情從始至終都是愛大於性,在他們最要好的時候,他也會覺得因為自己有病而對不起周念森,可他從來不覺得他們在一起是為了感官上的刺激和滿足。
所以抓到周念森和別人搞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更覺得荒謬和難以接受。
愛為什麼非要用性來證明?
梁璽在外面敲門,一邊敲一邊還叫他的名字:“柏圖,你先開門,我的指頭……唉,我的指頭……”
柏圖裝作聽不見,他不想和梁璽這個人再有任何的糾葛。
球球嗖嗖嗖的跑過來,衝他汪了一聲,又往門口跑。
他有點頭大,以為球球是替梁璽說好話,叫它道:“回來,爸爸給你拿棒球玩。”
球球卻不依不饒的在他和玄關之間跑來跑去,越來越著急的樣子。
柏圖對它這麼容易就被梁璽收買感到很不滿,手裡拿了棒球過去,道:“你再不聽話,我就把球……”話沒說完,他愣住了。
球球面前的地板上,有一截斷掉的小指。
梁璽右手捏著左手小指的根部,用手肘撞了撞柏圖家的門,道:“柏圖,柏圖……”
他一邊叫一邊想,球球不會把他的指頭吃了吧?越想越絕望,
出師未捷指先斷……這他媽叫什麼事兒?
門鎖咔噠一聲,防盜門從裡面猛的被拉開,柏圖慌張的出來,看見他就罵:“你傻啊!怎麼不說你指頭被門夾斷了!”
他一把抓住梁璽受傷的手,小心翼翼看了看,眉頭緊皺著說道:“我打了120,已經按人家說的把你的指頭冰起來了,你車鑰匙在哪兒?我送你去醫院……”
他一抬頭,梁璽一臉痴笑的看著他,他頓時更急了:“你笑什麼?指頭被夾了還是腦子被夾了?你不疼嗎?”
梁璽歪著腦袋嘿嘿笑:“疼啊,可疼的真值,不然你還不理我呢。”
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