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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著一包蜜餞回來,拿了一顆往她嘴裡放,“沒有糖人,有糖。”
管嬤嬤低聲,“四爺手髒,姑娘領個情就好。”
柳雁未聽,張嘴咬了他遞來的,“真甜。四叔乖,進去找大夫看手先吧。”
柳定澤不安地隨她進去,一個勁地問她可會疼,聽見說不會不會,才安心。可坐下不久,大夫捉了他的手卻拿水洗,疼得他齜牙。雁侄女的話真的再也不能信了,那個小騙子。
柳雁坐在鋪子裡,聽裡面四叔叫個不停,捂了耳朵也能聽見,乾脆不捂了,拿了蜜餞去了外頭。
齊褚陽奉了柳定義的命跟著她,說是怕她闖禍。方才她衝去踹那孩童,也著實是嚇了他一跳,好在拉得及時。這次碰見這些年紀相當的還好,萬一以後她衝比她還大一個身的人兇怎麼辦?所以被叮囑要護著她的自己,是必須要練好身手,以備不時之需麼?
“七姑娘,你方才衝他們兇時,既然怕,為什麼還往前衝?”
柳雁偏頭看他,“我哪裡怕了。”
“你上車後臉色很不好。”
柳雁稍怔片刻,抱著滿滿一包的蜜餞沒有言語,過了許久才道,“我在那兒,被惡人擄走過,綁在山洞裡,差點沒了命……雖然那兩個惡人被關進牢裡了,可我還是挺怕那。”
齊褚陽愣了愣,這件事他隱隱聽下人提過,可見她沒事人般,以為並不像說的那樣嚴重,畢竟許多事都是以訛傳訛,不可全信。但她此時說著,聲音確實在發抖,是他在柳家住了這麼久以來,從未聽過的音調。
“如今沒事了。”齊褚陽看著她咬緊了牙,臉色更顯蒼白,安慰道,“他們已被關了起來。”
柳雁沒有作答,一時失語,只是緊握手中蜜餞,那糖漿從紙包中滲出,沾了手也渾然不覺。
有驚無險回到家中,府裡的下人也陸續回來。老太太惱怒不已,將四房的下人全都杖罰一遍,又扣了大半月俸,方才洩氣。拉了兒子到跟前,瞧了他的傷勢,嘆道,“你這孩子,真不讓人省心。”
她見得最少的就是他,只因每每見到,都會傷心。她老了,不願多傷心,可心底是疼他的。
柳定澤坐得端正,學著其他人說正事那般,,字字道,“娘,我想接他們回家。”
老太太眉頭一擰,“他們?誰?”
柳定澤撓撓頭,“就是住在小宅子裡的他們,一個大人,兩個小人的那兒。”
柳雁知道四叔說的小人就是小孩,禁不住提醒,“就是鄭姨他們。”
老太太恍然,“為娘正有此意,接了那兩個孩子回來。”
“只接小人麼?那大人呢?”
“她那種身份的人,怎可進我柳家大門。”
柳定澤一聽不接全三人,有些為難,“可是我答應他們要一起接回來的。小小人哭的好難過,而且沒孃的孩子也好可憐。”
老太太不知要怎麼和他說清楚,他腦子裡沒好人壞人的分法,更不會為家族名聲考慮,只知道對方可憐。越想就越不想勸,往日這事三兒媳會幫腔的,可這會……一想,不由對三兒子發了脾氣,“你還不快將阿喜接回來!”
柳定康無端捱了母親喝聲,苦了臉道,“阿喜說若兒子去了,她便吊、吊死了去。”
老太太冷聲,“連妻兒都接不回來,你還有臉說。若非你做了糊塗事,哪裡會鬧成這樣。”
柳定康弱聲,“可阿喜的脾氣您也知道,她當真不會輕易回家的。”
老太太嘆了一氣,這三兒媳的性子確實不是他能勸回來的,去了那,要是被掃帚打出來了怎麼辦?豈非丟臉?仔細衡量,同李墨荷說道,“你是做嫂子的,素日也和她說得來,這兩日有空,你就去勸勸吧。”
李墨荷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