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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聲脆響,柳定義已下了馬往她走去,拿著馬鞭便將迎面撲來的她抱起,“雁雁。”
柳雁環著他的脖子,不甚歡喜,又像小大人嘀咕,“爹爹又瘦了,還黑了許多,都可以跟柴房的木炭一較高下了。”
柳定義卻未露笑顏,只是應著聲,看得柳雁心中鬱悶,莫非爹爹有心事?這一想,她才注意到,那跟著父親回來的將士每一匹馬的脖子上,都繫著一根白綢帶,看著……分外不祥。
☆、人生初見(一)
第十八章人生初見
北定侯大勝回朝,道賀的人本該擠破門檻,可如今將軍府前,一如往日,甚至多了幾分深秋悲切,這隻因眾人收到風聲,柳將軍最好的兄弟,在對抗蠻族最後一役中,不幸戰死。
“什麼?齊三兒沒了?”
手中精巧茶杯咣噹落地,摔碎一地,茶水四溢,散得滿地都是茶梗殘渣。老太太滿面不信,顫聲,“好好的一個人,怎會就這麼沒了?”
柳定義同母親請安後,如今還在跪著,知母親痛心,卻也無能為力,“戰場吉凶難測,若非掩護我離去,也不至於遭了敵軍毒手。”
老太太是看著齊三兒長大的,這一聽更覺悲愴,連連嘆氣,又想起件事來,“那褚陽呢?”
齊褚陽是齊三爺的獨子,年九歲,因生母早去,父又未再娶,獨留京城無人照看。在四歲時就隨同父親去了邊城,長居那兒,齊三爺偶爾回京,因路途遙遠,也不帶他。老太太也多年沒見過他了。
齊三爺本就是孤兒,由柳府前管家收養,自雙親去世就再無親人,如今留下的兒子,也成了孤兒,連個旁親也沒,這實在是令人擔心。
柳定義聲調沉穩平緩,“兒子正想說這件事,褚陽年紀尚小,又無人照顧,因此孩兒想將他接到我們家中,好好照看。”
老太太問道,“可是認作義子?”
柳定義答道,“來時問過褚陽可願意,他搖頭不願,說他父親只有他這血脈,若是認我做父,改名換姓,對不起他的父親。而且如今齊弟屍骨也沒能尋到,認作義子也十分不妥。因此暫住下來,也無妨,不過此事還是母親決定吧。”
柳家家大業大,莫說一個孩子,就算是十個養著也無妨。老太太先前還略有擔心若是認作義子只怕三房人都不樂意,如今聽了只是收養,當然贊同,點頭說道,“難得這孩子重情重義,那你便好好為齊三兒照看這孩子吧。”
“謝過母親。”
“此事你先同墨荷說說,再去領了褚陽回家吧。”
聽得墨荷二字,柳定義還一陣恍惚,從句裡意思揣測半會,才想起,是李墨荷,他續娶的妻子。越想,那張臉就越清晰浮現腦海中。
年後元宵,百燈懸掛,他和同僚於酒樓飲酒,出來賞燈賞月,卻見一個姑娘從街市穿過,臉生得俏美,眼神卻帶著些許英氣,與亡妻生得七八分像。驚得他忙讓人打聽,才知道是城外李家女兒。
略有不安遣了媒婆去,李家那邊很快答應,拿到婚書,才覺此事非夢。誰想新婚當夜,還沒仔細看她,就接了聖旨去北征,一去已是春去秋來,再過幾日都要入冬了。
“還有那名叫鄭素琴的女子,以及她兩個孩子,墨荷信上可有和你明說?”
聽見母親的話,柳定義才回了神,“提了,這件事暫且先放放。”
雖然他很想看看那女人到底是因為什麼而有膽子在招搖撞騙,但是現在這件事並不重要。
從房裡出來,就見幼女坐在欄杆下的長椅上,扁嘴看著自己,很是不悅的模樣。不由笑笑,“雁雁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爹爹欺負我了。”柳雁覺得十分委屈,“我盼了大半年才將爹爹盼回來,結果您卻給雁雁帶回兩個哥哥姐姐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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