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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女兒,反而有什麼好事好貨色,都想著三哥,還都推薦給三哥,自己搞不定的事情,也找三哥。
幾撥兄弟鬧彆扭,哪家姑娘搞不定,跟媳婦兒吵架了,都找三哥談談。
好似身邊生一件事情,如果得不到三哥的評價,這個事情就不完美。
所以三哥一回來,都爭著拜訪,跟三哥說說知心話兒。他們不敢去袁宅,就到煙臺巷子等。
所以每當三魁走進巷子裡,那風韻猶存的老鴇子都滿臉喜色,屁顛屁顛的。
永樂翰林大學是謝縉跟他爹爹學者謝開有一副對子,道是“仙子吹簫,枯竹節邊生玉筍;佳人張傘,新荷葉底露金蓮。”
這兩句就被搬到“倚春閣”門框上了。那老孃們遠遠見三魁來了,抖著手絹一搖一擺就迎上來了,
叫著三爺,不說話直哼哼,三魁斜了一眼,“就你這破地方還敢叫閣。”
“瞧三爺說的,三爺三爺,我跟你講啊,這過去不敢說,今兒就敢說了,哼哼哼哼。”一臉媚笑。
說實話這個老鴇子不難看,就是三魁心裡彆扭,他請客從來不到這兒。
為什麼,三魁從小被他爹逼著出外學藝,見過些世面,實際他心底裡瞧不起自家這點地方的,就這二層的小樓,遠了不說,就在賒店隨便拿出一家酒肆,那都沒法比,拿不出手來。
所以三魁經常教導那些女子,這環境不咋地,就更不要太作踐自己,有時間酒後還向人道歉,說小地方,虧待姑娘了,這事鬧得。
所以三魁見著這大言不慚的招牌,都想給他一腳踢下來。
“三爺,咱家新來了幾個雛兒,三爺賞臉上上眼?把合把合?”
三魁手一擺,指頭刷啦一下,一張一合,頭都沒扭就走了。
實際三魁在這個時間,已經不怎麼愛來這裡了,很多青樓改成了煙館,少了一些詩情畫意,多了烏煙瘴氣。
早先跟著成孝學生意時,還多到清吟小班聽唱兒喝茶,如今一個人,身後跟著那些鬧哄哄的傢伙,已經沒了這興致。
只是看哪家有別致姑娘,稀罕上一陣。三魁有幾個相好的,那時三魁年少,姑娘正當年,如今物是人非,已過了許多時光。
歲月無情人有情,那感情也就變了性質。三魁每次回家都會帶一些小禮物給姑娘,有水粉胭脂,角梳畫扇,金銀飾之類,送完為止。
三魁回來的日子,都會惹哭很多人,不單是因為這感情,女人更悲傷自己老去的容顏,女為悅己者榮。
於是她們給三魁的,便是幾分真心。
很多事物,想著比看著好,遠看比近看好。三魁想是病了,突然就感覺這麼多女子,竟尋不見一個滿意的,沒當躺在一起,三魁細看她們的臉,總是起不開興致。
所謂逢場作戲,三魁找不來感覺,又感覺對不住人,就越來越少來了,只當看望朋友。
三魁始終忘不了,青春年少之時,與那對阿姐就當街對月,鋪一張床榻,奏一曲琵琶,稍微帶點羞澀的笑聲那麼真切。
三魁穿過了煙花雨巷,見有美人倚窗顧盼,就取一件禮物丟上去,上面就撒下一片花雨,配著絲竹彈奏。
很快,三魁就找到了新樂子,他開始與那爛圈子走成一片,那些公子哥兒地痞之流,總會帶了各色女子出遊,三魁就合流其中,已奪人之美為樂。
這是三魁回來的第一個下午,他知道很快袁百祿就會回來向他爹報告,他是怎麼趁老師不在,把大師哥打傷了的。
想著這事,三魁就一攬懷裡那姑娘,道:“各位,明兒個估計四爺就得罰我不得出門了,近來有什麼新鮮事,一併說了聽聽。”
就有一個長得跟狗似的小子嘿嘿兩聲,道:“三哥,你還真別說,聽了你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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