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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寶縮著脖子道：&ldo;我可沒這麼說。&rdo;

張制錦的眼神暗沉了幾分：&ldo;看樣子你是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我先前讓你別再起這種念頭，你到底是不肯放手是不是?&rdo;

七寶忙道：&ldo;大人!我真的只是來看看，也沒做別的。&rdo;

&ldo;你還想做什麼別的?&rdo;他的眼神冷峭。

七寶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的寒意，如坐針氈，只小聲相求道：&ldo;大人，我的表弟還在外頭呢，我……我該走了。&rdo;

張制錦不理：&ldo;聽說這幾日裡，你跟那個苗盛相處的很好，他居然也聽你的話，肯陪你來這種地方。&rdo;

七寶猜不透他這句的意思，也沒發覺他居然知道苗盛的名字，就訕訕地說：&ldo;他是鄉下來的，是個老實人，沒大出過門……&rdo;

&ldo;老實人?&rdo;張制錦道：&ldo;你放心，再老實也不過是個男人，到了這種地方，自然而然知道做什麼。&rdo;

&ldo;您說什麼?&rdo;七寶詫異。

張制錦凝視著她，並不回答。

秋日的風已經有些冷了，幸而這閣子只一扇花窗，也是關著的。

可七寶仍是覺著冷，她縮了縮肩膀，豎起耳朵，卻聽不見外頭什麼動靜。

突然張制錦問道：&ldo;上次在府裡，你臨走之前對我說的那句，還記得嗎?&rdo;

&ldo;不記得了。&rdo;七寶忙搖頭。

張制錦道：&ldo;我可記得很清楚呢。要不要我告訴你?&rdo;

&ldo;不用!&rdo;七寶抬手想要捂住耳朵。

張制錦緩緩道：&ldo;有些話說了就是說了，聽見了就存在心裡，只是我不明白，你何以討厭我到那種地步?&rdo;

七寶嚥了口唾沫：&ldo;我……我只是隨口說說。大人您宰相肚裡能撐船，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啊。&rdo;

當著他的面兒，那些話死也不能承認。

張制錦道：&ldo;我不僅放在了心上，還很生氣。&rdo;他終於無可忍，竟站起身走前一步，微微俯身逼視著她：&ldo;就因為我親了你，就恨我到那種地步?&rdo;

七寶想後退，可若再後退只能爬到榻上去了。

&ldo;說話。&rdo;他輕聲催促。

七寶慌道：&ldo;不是。&rdo;

&ldo;那是為了什麼?&rdo;張制錦盯著她，&ldo;我雖然……但是畢竟也曾救過你，而且第一次，是因為你擅自跑去我那裡，是你咎由自取，第二次，是因為你不聽我的話，把我的書隨便給了別人，你說，我該不該……罰你。&rdo;

七寶有點戰慄，無法跟他的目光相對：&ldo;我不是因為這個。&rdo;

&ldo;那告訴我原因。&rdo;

七寶想到自己夢中的種種，又怎麼能告訴他?

&ldo;我、我不喜歡，不喜歡……&rdo;七寶說不上來，淚卻比話更早一步地掉了下來，她低低地說道：&ldo;我就是不喜歡。&rdo;

&ldo;不喜歡我親你?&rdo;他目不轉睛地望著身前的女孩子，聲音略低，令人心悸。

七寶心想：&ldo;你做過比這更過分的事情。&rdo;

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