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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道:“昭兒,引兩位仙長先去小坐片刻,待安頓好了,再來幫我。”
東黎昭原本心疼兄長傷勢嚴重,但也明白事理,就說道:“是,昭兒去了。”便去引那兩位修士,只想著,若能動作快些,當可儘快來相助兄長。
徐子青與宿忻隨東黎昭去了,東黎熙卻慢慢走到焦塗屍身前面,定定看他。
良久,他才輕聲一笑:“焦大哥情誼,熙牢記於心。熙愚鈍,竟從不知大哥心意,如今知曉,奈何……”
怔怔立了一會兒,東黎熙自腰上取出一把匕,在院中那株頂天碧樹下緩慢掘土,一下一下,不知過了多久,挖出一個土坑來。
而後他站起身,回到焦塗屍身之前。雖說焦塗死狀慘烈,東黎熙卻不嫌棄,伸手將他抱起。因有著力,心口傷處撕扯,竟是有噬心之痛,然而他恍若不覺,把焦塗屍放置土坑之中。又是一捧一捧,將它填上。
待填好土坑,東黎昭已是回來,他見皇兄如此寂寥之態,不由心中擔憂:“大哥,你……”
東黎熙悵然道:“他為我受苦良多,我分明知他秉性,卻不生絲毫懷疑,反倒憎恨於他,真將他當做狼心賊子。”
東黎昭立時說道:“都是邪魔修作祟,大哥被矇在鼓裡,哪有什麼錯處!”
東黎熙淡笑搖頭:“便有再多因由,我確是辜負於他。”
東黎昭聞言,也是一頓:“大哥,焦將軍心甘情願,若是在天有靈,必不願見大哥如此……”
東黎熙笑了笑:“昭兒所言,我都明瞭。”
只是縱使再如何明瞭,也無法不記掛於心。
昔年種種,他與焦塗可稱知己好友,原以為一個登基,另一個便可為他保國安疆,他們君臣一心,定能讓承璜國富庶強大,百姓安居樂業。
不料如今這一場禍事後,便是物是人非……
東黎昭也有些黯然。
他儘管在天牢裡受了些苦楚,卻更知焦塗為護住他兄弟性命,與那邪魔修周旋更為難熬。更何況如今承璜國是保住了,可焦塗卻連一具全屍也不可得。
更是不知……東黎昭竟不敢想象,焦將軍的魂魄,是否當真保住?
東黎熙面沉如水,去斬下一根樹枝,削去樹皮,做成個極簡單的墓碑,語氣亦是平靜:“焦將軍分明為我而死,我卻不能為他正名……負了他待我的心意後,還要損他的名譽。他忠心耿耿,卻只能做一個‘亂臣賊子’。”
仙魔之事,不能對國民詳說,他們身為皇子,只得隱瞞。
將墓碑□那土墳,上書“東黎熙泣立”五字,再無其他。
東黎熙道:“昭兒,取我令牌,調動我東黎氏死士,將東宮內屍骨全數處置乾淨。對外則宣稱……”
他閉上眼:“焦塗大逆不道,強行羈押太子,妄圖謀朝篡位。然天道公正,此人……業已伏誅。”
東黎昭接過令牌,躬身道:“……臣弟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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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黎熙設下酒席,招待兩位修士。因還有國事繁忙,又需收攏人手,故而並未陪同。東黎昭年紀幼小,前來拜過後,便也離去。宿忻並不喜與南人多做接觸,便是樂得如此。
酒席上,就只有宿忻與徐子青二人。
宿忻斟一杯酒,在唇邊沾一沾,挑眉道:“凡酒就是凡酒,雖是辛辣,卻無靈氣,口感亦有不足。”
徐子青知他是開了話頭,就笑道:“自然還是上九洲的酒水更好。”
宿忻容顏秀美,一口將酒飲盡,卻是面色不變:“說得也是。”而後酒杯放下,進入了正題,“徐道友,你我聯手對敵,我見道友修為高深,還未請教是哪個門派世家的子弟?”他想了一想,猜道,“道友姓徐,莫非是上衢洲的徐家子弟?”
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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