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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遊移。

而這一遊移，就看見落在地上的馬賽克。

他心下一跳，連忙收回視線。

「這、這些是唐覺曉買的。他說他本來要跟沈燁用……」

雖然難堪，但還是結結巴巴說清了來龍去脈。

簡單解釋一番電話裡說的事，付璟道：「我明天就給他寄回去。」

眼前人久久未發話。付璟感到疑惑，小心翼翼抬眼。

就見季啟銘直盯著這邊：「璟哥哥，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不說這個那要說什麼啊！非要再親一次嗎！

付璟打著商量：「可不可以……」

季啟銘笑：「不可以。」

付璟：「……」

好吧。反正又不會掉一塊肉。能趕緊把這檔子事揭過去，愛誰誰吧！

他一咬牙，閉上了眼。

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然而等了半天也沒有動靜。

就在他想要掀開眼皮時，卻覺耳側有人靠近。

「不對，」低沉涼薄的男聲響起，「得像剛才那樣。」

音量不大。但就這麼附在耳畔說話，恍若羽毛掃過心尖。略有些酥麻。

付璟脊背通電了一般，下意識後退一步。不知踩中什麼東西，頓時失了重心往後倒去。

「嘭！」

兩人齊齊摔倒在地。

尾椎骨被身前人懷抱住，倒是不覺得疼。他仰躺在地面，蜷發散亂，雙目睜著直望上方。

季啟銘壓在他身上，漆色髮絲垂了下來。隱約擋住側臉。

被那雙漆如鴉羽的眸子盯著，付璟又覺得動不了了。

摔倒的時候衣擺掀開幾分，面板裸露貼上光滑的地板。

對方眼簾半闔，指腹偶爾掃過他的腰窩，帶來那令人戰慄的冰涼。

一時間竟分不清究竟誰更冷。

再保持這個姿勢下去，肯定會越來越奇怪。

付璟手臂一下子擋住身前人眼睛。

季啟銘：……？

沒了那炙熱而專注的注視，付璟終於能動了。他撐起身子，猶豫片刻後，再一次靠近過去。

就這麼擋著身前人的眼睛，輕輕在唇上印下一吻。

夜色深沉，雲霧遮擋住了月光。

房裡甚至連燈也沒來得及開，路邊燈光隱隱透進，只略微映亮這昏暗的走廊。

衣服摩挲發出窸窣輕響。

付璟攬過季啟銘脖頸，也沒敢看人，耳根通紅：「可、可以了吧。」

季啟銘沒有回話。少頃，反手攬抱住了他。

後來收拾好一箱散亂的東西。

付璟察覺，季啟銘視線一直落在某處。

他如坐針氈，沒忍住回頭問：「怎麼了？」

季啟銘：「這些你準備怎麼處理？」

「啊？」付璟道，「可能找個時間扔了吧。」

季啟銘若有所思。

付璟看他反應不太對勁，警惕道：「幹、幹嘛，你不會是想留著吧？」

「……我只是覺得有些東西用不著，」季啟銘目光投向一旁。

「但有些東西，還是能用的。」

付璟一低頭，恰好映入眼簾那幾乎不剩布料的情趣睡衣，放在箱子最頂層。

這玩意兒還不止一套，各種造型各種play。

一想像那個畫面，他腦袋立馬爆炸一般，臉漲得通紅：「不可能！我絕對不可能穿，這輩子也不可能！」

季啟銘看著他，指節抵住嘴角，似是掩住了笑。

「除此以外的事會有可能？」

付璟這才發現自己是被套進去了。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