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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揮舞的手精準的撓在了他毫無瑕疵的臉上,然後她再次以圓潤的姿勢滾下山坡。
不知道是山坡不夠高還是冉小燦碰到宋思未後已經摔成了慣性,她從地上爬起來時竟不覺得疼,仰頭望著山坡上的宋思未。他迎著光,所以她能清楚地看到他白皙的右臉上有三道深淺不一的抓痕,三道痕都滲著血珠。
她腦袋瞬時懵了,然後目送宋思未在斜坡上精準地找到最佳落腳點站在她面前。
她從包中翻出酒精貼和創可貼遞給他,低著頭沒敢看他,然後深深覺得他們倆真的是八字不合啊!她一直橫著手,半晌後手中的東西都沒有被接過去,良久後聽到他冷淡而略微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你自己用吧!”
“嗯?”她抬頭,莫名其妙地盯著他。
宋思未說:“手背。”
她依言看向自己手背,上面的傷痕和宋思未臉頰上的傷有些相似,只是上面帶著灰塵,再觀察她摔下來的地方,裸、露在外面的岩石上有斑斑血跡,原來是擦傷。
她指了指他臉上的傷,翁聲道:“那個……臉最重要……”
“我有帶這些。”
她遲疑很久收回手,也是,他身上的裝備比她的要專業得多,酒精貼這種初級裝備肯定有。
她轉頭看到有一輛車從遠處駛來,因為山路原因開得很慢。她一個激靈攥著酒精貼跑了兩步,回頭才衝宋思未喊:“我先去攔車。”說罷轉身一邊揚手一邊高呼,“師傅……師傅……順路載我們一個……”
在冉小燦不停奔跑和堅持不懈地呼喊聲中車師傅停了車,靠在路邊等他們。
她氣喘吁吁地趴在窗戶邊,透過灰黑的車膜往裡看,車主四十歲左右,後座有一個年輕貌美的小嬌妻,嬌妻身旁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她心下便已明瞭,是一家三口出來秋遊的。車是五座家庭車,算上他和宋思未正好五個人,只是副駕駛上堆滿了郊遊的工具。
“大哥,能帶我們下山麼?”她說罷轉身找宋思未的身影,哪裡還有人,腦袋再來了個九十度回首,見他伸出纖長的指敲了敲車窗,須臾車窗就搖了下來。
他嘴邊噙著笑,眉眼微彎,說話的聲音不再是淡漠的疏離,溫和而有質感:“郎師兄好興致,帶著豆豆出來秋遊嗎?”
冉小燦還沉浸在宋思未的這個笑中,之後被這一句“師兄”雷得不知所措,只呆呆地看著兩人說話。
郞瑋良頷首,掠過他臉頰上的抓痕,笑著說:“學校佈置親子郊遊活動,家庭作文是遊記,我就帶他出來體驗體驗。”接著目光遊離到他身旁的冉小燦身上,笑意更甚,“你臉上怎麼回事?”
“不小心颳著樹枝了。”
“我還以為是被野貓抓了呢。”說著郞瑋良下車繞到他們面前,拍了拍宋思未的肩,“沒想到這麼巧,半路還能捎上你。”
“冉小燦。”“我師兄郞瑋良。”
冉小燦紅著臉點頭,糾結很久叫了聲:“郎師兄。”宋思未都叫師兄的人,她直呼其名又不太禮貌,就跟著叫了聲郎師兄,和上次叫宋思未宋老師一樣。
她怎麼忘了有個詞叫“先生”啊!
宋思未和郞瑋良將副駕駛上的東西統統收進了後備箱,連同他們的登山包。
宋思未坐前座,冉小燦坐後座,她身旁是郞瑋良十歲的兒子郞豆豆,郞瑋良的小嬌妻很害羞,一路上抱著郞豆豆紅了臉,只跟她打了個招呼,這就形成了後排三人聽著前排兩人討論各種飛機的零部件,外帶結構材質啥的。
郞瑋良將冉小燦直接送回了C大法學院,她拎登山包連聲道謝,告別時看自己左手沒有處理的傷口,聯想到了他臉上的傷。
她回頭,對著宋思未比了比右臉的位置,大聲說:“記得擦藥。”這傷畢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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