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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須多慮!”
“好!就當如此!”李貞興奮地一拍桌子,起了身在室內踱了幾步,頓住了腳,突地提高了聲調,呼喝了一聲道:“燕十八。”
李貞的話音剛落,書房內人影一閃,一名親衛服飾的壯漢突兀地出現在了書房之中,恭敬地跪倒在李貞的面前,乾淨利落地道:“屬下在。”
“十八郎,從今日起,但凡‘旭日’送來的訊息全部先交由納隆先生過目,一切聽從先生的指揮,本王不想聽到有人敢對先生不敬,爾可都記住了?”李貞面色平靜地吩咐道。
“是,屬下領命。”燕十八磕了個頭,起了身,走到納隆面前,恭敬地拱手為禮道:“‘旭日’燕十八見過先生,某奉王爺之命,聽從先生調遣。”
士為知己者死,這一條正是這個時代士人們奉行的不二準則,納隆自也不例外,他雖然不知道這個“旭日”有多大的規模,也不清楚這個燕十八是何等人物,但卻很清楚這個“旭日”就是李貞的耳目所在,是李貞手中的王牌,對於李貞能如此信任自己這麼一個出身草原之人,納隆心中的感動之意就不肖說,一雙眼不由自主地溼潤了起來,一時間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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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暗潮洶湧(下)
貞觀十六年正月初三,接連下了兩日的大雪將京師妝點成了銀色的世界,風很大,鵝毛般的大雪在風中呼嘯成白茫茫的一片,雖是新春佳節的好日子,可出門在外的人卻少得可憐,偌大的長安東大街上空蕩蕩地無一絲的人影,即便是平日裡頑皮的孩童此時也都不見了蹤影,唯有陣陣寒風在街頭宣告自己的佔領,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了起來,一隊彪悍的騎兵護衛著中間兩名身著儒士衫的漢子,急急忙忙地往街那頭趕去,只到一間不大的庭院門前才停了下來。
數十名全副武裝的騎兵猛地勒住馬韁,半數下馬,排開警戒陣型,刀雖未出鞘,可身上的氣勢卻逼迫得周圍的寒氣都不得不退避三尺,另一半騎在馬上的騎士則面朝著大街,手按在了刀柄之上,渾然不理會雪花撲面、霜風似刀,全然是軍中戰時的做派,中間兩一高一矮的儒士就在馬上摘下了頭上的氈帽,抖落了上頭的大雪,隨手遞給了身邊的護衛,相識一笑,便去敲那扇略有些子破舊的門,不肖說,這兩儒士正是李貞與納隆,此來正是打算找那名神秘莫測的隱士莫離的。
門響了很久,可始終也沒人出來應門,天又寒得緊,李貞臉上雖還是平靜如故,可心裡頭卻不免有些子犯叨咕,無他,這一幕跟三國時劉關張三顧茅廬著實也太像了些,李貞本打算過些日子,等雪消日出之後再來拜訪莫離,可架不住納隆一句話——趕早不趕晚,雪日上門尤顯誠意,沒奈何也只好自率親衛上門請賢來了。
“你等找哪位?”半晌之後,總算是有了動靜,一名身著淺青色棉襖的小書童從門裡探出了個頭來,滿臉子疑惑地問道。
“墨香,是某來也,你家公子可在?”納隆上前一步,笑呵呵地說道。
“啊,是你,納先生,您不是回草原了嗎?怎地又到長安來了?”墨香顯然跟納隆極熟,立時笑著將門敞了開來,蹦跳著出了門,很是高興地拉著納隆的衣袖,口中一迭聲地問個不休。
“怎地?某去了不能再回嗎?傻小子!”納隆很是和藹地摸了摸墨香的小腦瓜子,笑呵呵地說道:“你家公子呢?”
“唉,先生來得真不湊巧,我家公子年前剛出了京,說是要趁年關去訪友,得節後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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