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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得不舒服,那就只有唯一的選擇了,讓她踢!手上疼點沒什麼,打小洪濤就沒幾天是不帶傷的,兒時是討厭,磕磕碰碰,見天和紅藥水、紫藥水做伴兒;大一些則是叛逆,無時無刻書包裡不揣著武裝帶、板磚,紗布、繃帶成了新夥伴;青年時期則是荷爾蒙分泌過多了,為個連手的沒牽過幾次的女孩,就敢拿著三稜刮刀和管叉去和人拼命。
要說老天爺真是眷顧自己,這麼折騰居然還活蹦亂跳的混了好幾年,沒被人插準過一次,受傷最重的一次還是因為自己買的彈簧刀質量太次,扎人的同時刀刃後翻,把自己手指頭差點沒切掉兩節。肉疼對洪濤來講不算事兒,他只怕心疼。
另外一個讓他放棄傷人的原因就是那個夢了,在夢裡這個江竹意好像和自己很親密。不管眼前這個同名、同長相的女警察到底和夢裡那個女人有沒有關係,愛屋及烏嘛,能不讓她受到傷害還是免了吧。當然了,前提是自己也別太難受。
這一腳著著實實的踢在了洪濤的左手背上,當時洪濤只短促的喊了半聲,就捂著自己的左手蹲了下去。他知道之隻手算是完蛋了,那種瞬間爆發出來的疼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疼,而是骨頭斷裂之後壓迫肌肉和神經的疼,疼得鑽心,疼得大腦都有點缺氧了。這種疼的感覺他不止一次感受到過,但讓別人打成這個德性,還是第一次。這時他突然感悟到一個道理,合算讓人揍斷骨頭和從樹上摔下來也沒什麼不同啊……
“我說你們倆怎麼還在這兒呢……嗨!洪濤你這也太過分了吧,怎麼還襲上警啦!江警官、江警官,你沒事兒吧?”可能是聽到了樓上的折騰聲,也可能是恰好上樓,洪濤和女警官分開時,管所長剛好邁上了二樓,第一眼就看到女警官趴在地上,第一個反應也是覺得洪濤犯渾了。他身上有功夫派出所的警察都知道,所以之前處理他案子時大家沒事兒也不招惹他,反正也沒什麼大事兒,他態度也誠懇,家裡又有人在分局,大家心知肚明,誰也別難為誰就完了。
但現在不成了,打警察啊,還是在派出所裡,這玩意都出了格了。哪怕你打個別的警察,還能調和調和,無非就是多花點錢的事兒,只要當事人不追究,別傳出去,他這個所長還算能安撫。可這個女警官是市局派下來的,甚至關係都不在所裡,領工資都是市局發,在這件事兒上他這個所長不光不能試圖息事寧人,還得堅定的站在警察一邊,對洪濤這個襲警的壞分子做堅決的鬥爭。否則他這個所長就算幹到頭了,只要洪濤不是他親兒子,誰來說情也沒用,這是立場問題。
“她沒事兒……有事兒的是我啊!管所兒,我這個手怕是不止斷了一截兒,骨頭都出來了!您能不能幫忙打個電話啊,傷的是手,也不知道咋了,我的腿怎麼還發軟了呢。”洪濤咬著牙抬起頭,一邊說一邊把左手伸出去給管所長看,這次還真不是誇大其詞,他的手背上確實露出了一截白花花的骨頭碴,看著都讓人牙根兒癢癢。
管所長一看洪濤的手,再回頭看了看坐在地上也傻了眼的女警官,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事兒了,臉當時就垮了下來。洪濤打了警察當然是大事兒,但警察打了洪濤恐怕更麻煩。這個小子家裡在分局有人不假,更可怕的是他非常熟悉公安系統裡的條條框框,還是一個滾刀肉的性格,這要是讓他一嘴咬上,估計比王八還得狠,絕逼不會輕易撒嘴。一旦處理不好,自己還得去當那個背黑鍋的。人家女警察是市局下來基層鍛鍊的,大不了拍拍屁股回局裡重新安排工作,可自己沒地方去啊,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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