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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迎八方四層剛剛的那間雅間,杜辰逸依舊望著窗外品茶,目光閃爍不定,最後定格在一絲笑意上,那女孩有麻煩了,她會怎麼處理呢?
“你個不孝女,偷了家中茶壺、木桶出來,在這裡拋頭『露』面,成何體統!”楚月牙正歡快著橘子水的走俏,突然之間,一個長得五大三粗滿臉絡腮鬍子的中年漢子,如小山似地立在了她面前,身後還跟了一胖一瘦兩個臉『色』陰霾的中年人,“是為父養不起你嗎?”
“你……是說我?”楚月牙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她爹不是楚彌嗎?這漢子是誰?
“這是你爹嗎?”旁邊有不少買水的少女在問。
“好個逆子,爹都不認識了?”那漢子憤怒得很真實,一把扯住楚月牙的手臂,眼神示意他身後兩人,那兩人立刻推起手推車,“走,跟我回家,我再好好教訓你。”
“放手!”楚月牙尖聲叫道,一張口,狠狠咬上那人手臂,那人吃痛鬆開了手。
“你居然咬老子,老子今天不打死你這不孝女!”那漢子雙目一瞪,狠聲道,手便揚了起來。
“爹——”楚月牙突然一聲哀嚎,一把抱住了那漢子的大腿,抱得那漢子一愣一愣的,“你怎麼打得下手啊……”
“你……你……你……”那漢子觀察了楚月牙好幾日了,曉得她賺了不少銀子,想搶,晚上跟蹤卻發現這丫頭滑得很,似乎特別在意是不是有人跟著,總是在人群中鑽,突然就進入一個小巷子,等他們過去,便不見蹤影,所以今日白天才打著尋女兒回家這樣一個光明正大的旗號,過來暗搶。
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對方這麼配合,突然就抱住自己的大腿叫爹,叫得還這般悲切,充滿感情。頓時,那準備拍下的手掌,僵在半空,不上不下。
“爹,我知道,自從娘病了之後,你便日日消沉,不去做工,整日喝酒……”楚月牙把頭埋得很低,聲音中帶著抽噎,“你打我罵我不給我吃不給我喝都沒事,可是孃的病卻是不得不治啊……”
周圍數百排隊的群眾頓時都『露』出慼慼之『色』看向楚月牙,而看向那漢子則是厭惡之『色』,指指點點。
“你胡說!”那漢子臉『色』一僵,“你什麼娘……”
“爹啊,我沒有娘怎麼出生的,難道你能生我出來,我自然得有個娘對不對?”楚月牙抬起頭,真誠的看著這漢子,你編了一半的謊言來搶我銀子,我便編上另外一半來奪回銀子,“娘病得那麼嚴重,需要那麼多的銀子,我雖然繡工不好,可也得想法子賺錢回去醫治孃的病啊!爹……你不管,可我卻不得不管!娘生我養我,我不能看著她在床上日日憔悴,爹,難道你就忍心嗎?”
周圍的議論聲更大,對這漢子不滿情緒更激烈。
說到這裡,楚月牙站起身子,退後一步,悄然拉開和漢子的距離,滿臉悲傷之『色』,雙眼更是有淚光閃動,但語氣卻是堅定。
“跟我回家再說。”漢子咬著牙吐出這幾個字來。
“不,我要賺錢,替娘治病!”楚月牙堅定的道,身子一竄,到了手推車邊,趁著那一胖一瘦的中年人對眼前一幕幕感到不解的愣神之際,從下層抱出了放銅板的罐子,朝著雲羅閣正門方向走了兩步,“爹,我知道你是想要搶錢買酒,你真的要置娘不管,置女兒不管嗎?若真是這樣,你便是在這裡打死女兒,女兒也不跟你回去。大不了,我們家,我被你打死,你自然入牢獄,娘就病死在床上,你好狠的心!”
漢子臉『色』更沉,這下暗搶不成,在雲羅閣前明的又不敢,而旁邊已經有不少明眼人在說“報官”二字了,一時間他猶豫不定。
“爹,我知道,你想喝酒了。”楚月牙咬咬牙,在罐子中一陣『摸』索,『摸』出一塊一兩的碎銀,這是今日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