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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緊閉的房門,表情又繃緊了:&ldo;不行,我還要練半個時辰,你先去吧。&rdo;
&ldo;湲姐又不喜歡和我玩。&rdo;他苦兮兮地控訴,扁著嘴問,&ldo;覺清,你怎麼那麼愛練武?&rdo;
當年的他沒有理解到喻覺清一瞬間黯淡下來的表情,只記得又過了幾年,喻覺清突然不再那麼熱衷於習拳,反而開始幫著總管處理一些瑣事。而喻東傑對待幼子的態度,似乎也就是從那個時候,一日日地冷淡了下來。
喬重鈺緩緩睜開雙眼,望著門外透入的火光。一旁的三七注意到動靜,連忙遞來一碗熱茶,他喝了一口,只覺得滿嘴苦澀,不想再喝,只問:&ldo;什麼時辰了?&rdo;
&ldo;二更天了。&rdo;
喬重鈺從白日便開始領頭祭奠在昨夜動亂裡死去的喻覺清和莊中其他兩名弟子,一直忙到暮色深沉才被勸入了內室裡小憩。此時走入靈堂,並排列於廳中的三具棺木仍安然沉睡,留下守夜的弟子還在往一旁的火盆中投著紙錢,只不過因為睏倦,動作慢了許多,火光也漸漸微弱下來。
&ldo;我來吧。&rdo;
喬重鈺說著,接過紙錢,投入盆中。灼人的熱氣卷著紙灰撲在他的臉上,逐漸將他的視線也蒸得模糊起來。他覷一眼外間依舊暗沉沉的天色,忽然又想起不到一月之前,他率人前去青城派觀禮返回之後,有一日同祁遠在何家集聽了說書回來,自己無意中瞧見河道里漂了只無主小船,便非要上去,結果兩個人都不會用槳,隨水漂了老遠才終於靠岸,只能徒步走回山莊。
半途上天就黑透了,幸虧不是朔日,天上還有輪月亮聊以照亮。他和祁遠一前一後地走著,夜深人靜,他們竟像是忘了交談,只是在沙沙的腳步聲與水流聲裡無言地趕路。
他在靈堂守到天將破曉才離開。三七忙不迭想把人引回房間休息,喬重鈺卻擺擺手:&ldo;你先回去,我想再去覺清屋子裡看看。&rdo;
他已不知多久沒仔細瞧過喻覺清的屋子,此時再看,才發覺許多陳設都是小時候見過的,雖然泛黃髮舊,卻還是被擦拭得一塵不染。桌角一個小小木雕,手藝粗糙,勉強能看出是隻鳥,喬重鈺想起這是自己某年送給喻覺清的生辰賀禮,忽然鼻頭髮酸,趕緊退出屋來。
他在院中的桃樹下站了片刻,這才又走入喻東傑的臥房。喻覺清大約是來收拾過,整間屋子裡空蕩蕩的,就連書架上的書也全部被移走了。喬重鈺原本是想來尋些關於喻東傑聯絡祁遠的線索,可轉念想到既然他當初只是詐死,先前必定已將所有證據銷毀或轉移,怎麼會專門留著給自己看。
喬重鈺苦笑一聲,抬腳要走,卻在拉開房門的瞬間聽見一聲輕響。他急忙轉頭,只見一張紙頁被自己方才開門帶起的風所激,從床底下飛了出來,那頁紙約莫是從書中撕下,邊緣還有灼燒過的痕跡,喬重鈺撿起一讀,竟是些門派掌故,可在蜀中唐門之後,卻是個他從未聽過的名字。
‐‐塵夢堂。
第十二章 離散
&ldo;莊主,這都整整三日了。&rdo;
外屋的更漏滴滴答答地響著,已是寅初。三七揉著發紅的眼睛端上一盞熱茶,在喬重鈺歇息的當口忍不住再次勸道:&ldo;每天都只睡兩個時辰,身子會累垮的。&rdo;
&ldo;幾天而已,不礙事的。&rdo;喬重鈺喝一口濃茶,被苦得連連皺眉。在他的手邊,背後,都摞著滿滿當當的書本‐‐這都是鏡一山莊歷年積攢的,關於各個門派的記載。
自從那日在喻東傑房中發現記載了塵夢堂的紙頁後,喬重鈺便對這個門派上了心。然而那頁書上的記載,不過短短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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