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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既往地候在階下。自喬展空故去後,鏡一山莊再度失去僅剩的一名長老,早將喬重鈺忙得焦頭爛額,無心同祁遠說笑,只是簡單點了下頭就走上前去。
可今天反倒是祁遠先開了口:&ldo;這些日子,莊主每日都來看望喻總管。&rdo;
&ldo;嗯,&rdo;雖然心中有些不解對方為何突然有此一說,喬重鈺還是應道,&ldo;覺清心病太重遲遲無法痊癒,我只盼他能快點打起精神。&rdo;
說話間兩人經過一處院門,喬重鈺忽然想起什麼,轉身推門進去。只見院中格局同喻東傑所住的別無二致,天井一側同樣植了棵桃樹,因為常年無人修理,枝椏亂糟糟地生長著,甚至捅下了簷角幾塊瓦片。
&ldo;喻師伯故去前又幾次提起唐師叔,說若他還在,鏡一山莊當不至於此。我小時候聽爹說唐師叔當年身受重創,在幼子出生後不久便返回家中,或者可以將他尋回莊中休養也未可知……祁兄以為如何?&rdo;
喬重鈺自顧自地說了許多,偶然回身一問,卻發現祁遠站在門口,像是早已神遊物外,只餘下一雙眼睛依舊凝視在自己身上。
他心頭突地一跳。
&ldo;祁、祁兄?&rdo;
&ldo;我在。&rdo;祁遠這才像是回過神來,微微一愣,連忙說:&ldo;抱歉,莊主方才說什麼?&rdo;
&ldo;無妨,一些瑣事,以後再說吧。&rdo;喬重鈺在心底鬆了口氣,連忙說,&ldo;我們回去。&rdo;
&ldo;是。&rdo;
前莊主喬展空有同門師兄弟兩人,大師兄喻東傑一直留在鏡一山莊之中,而師弟唐易知據說當年因為被乾宗四護法圍攻導致殘疾,纏綿病榻,在幼子出生後就攜妻子遷往鄉間了。
喬重鈺在那時也不過方出生幾日,對這名師叔毫無記憶,只在年節時聽父親和師伯提過幾次。先前父親驟逝,有喻東傑在他還覺得萬事不愁,可此時連長老也亡故了,他忽然心裡有些擔憂起來。
&ldo;也不知能不能尋到唐師叔。&rdo;
他喃喃自語,將頭靠在浴桶邊緣,數著房樑上被蟲蛀出的窟窿。才數到三,忽然聽見一聲門響,他以為是三七,便懶洋洋吩咐道:&ldo;我還要再泡一……&rdo;
回答他的是破空的暗器聲。
喬重鈺反應極快,在聽聞風聲的剎那便往水中一縮,只覺得有東西擦著自己的發梢飛了過去,咄地一聲釘在牆上。他在下一個飛鏢追來前縱身躍起,在木桶邊緣一踩,右足飛出便把當先闖入的人踢了出去。
房門被這一下撞爛了半扇,喬重鈺餘光瞥見三七歪倒在門外,不知是生是死。眨眼的功夫裡埋伏在外面的其餘兩人也都提刀沖了進來,他閃身往浴桶後一躲,抬掌便用力擊在蓄滿水的木桶上!
木片與水花四下炸開,喬重鈺在兩人視線受阻時已轉去其中一人背後,抬手將人擊倒。另一人回過神拔刀砍來,卻見少年挑起眉,伸手一拂一帶,刀刃竟像被磁石牽引,一下砍在旁邊柱子上。而喬重鈺雙拳探出,虛虛實實,在他眼中竟幻成十餘條臂膀‐‐還未等他辨認出個所以然,一記重拳已然擊中他下頜,登時疼得他昏死過去。
&ldo;莊主!&rdo;
祁遠奔入時正看見喬重鈺一拳將最後一名刺客揍得飛出門外,而那人尚自大睜著眼,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胸口暴露在了對方拳掌之下。喬重鈺趕出來探了三七脈搏,確認他只是被打暈之後,總算能長出一口氣,抬頭向祁遠笑道:&ldo;祁兄來晚了,下次請早。&rdo;
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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