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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疼，渾身上下都疼。

她的手機鈴聲一遍遍的在她耳邊響起，吵得厲害。

她的大腦無法思考，下意識的去到處摸自己的手機。

好在手機就在不也遠處，循著聲音還是被她給摸到了。

何棠像是餘驚之後的小貓，呆呆的，不知道該做什麼好。

下意識的拿起手機就接，也顧不得看是誰打過來的，也或者說她的眼前一片猩紅模糊，即便是她想要看，也看不清楚……

何棠接起電話，聽筒裡傳來的姜薏的聲音。

「何棠，你在哪兒？」

不知道為什麼，那聲音聽起來忽遠忽近。

何棠甩了甩頭，都聽不完整。

她周圍的世界好像靜謐無聲，又好像她置身在深化，耳邊都是汩汩的水流聲。

她對著手機說：「姜薏……」

姜薏在手機裡還在喊：「何棠，你為什麼沒上飛機？你人在哪兒？」

何棠終於聽清楚了後半句。

她雙眼毫無對焦的朝著車窗外看去，終於想起了用手去抹掉眼前的障礙。

有什麼東西從臉頰上流淌下去，熱熱的，粘粘的……

終於，她看清楚了前面的一切。

她盯著眼前的畫面愣了許久，終於喊出了一聲：「張乾！」

-

姜薏不知道何棠那邊發生了什麼。

她一連叫了何棠無數聲，何棠都沒有什麼反應。

她甚至還聽到了何棠的喃喃自語，可就是不回答她。

就好像她接了電話以後，又完全忘了自己在做什麼，將手機丟去一旁便不管不顧了。

姜薏的一顆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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