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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森的目標是自己的父親,是一個經常出現在她身邊的人物,想要下手的話,機會多得是。這麼說有些不中聽,不過這或許就是「亂槍打鳥」的做法吧。
月森完全不打算勉強行事,也不會操之過急,只要哪天對方死了就行了。她內心或許是這麼想的吧。
但是,這個計劃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一開始閱讀殺人配方的內容時,我便感覺到了。這個計劃的主旨並非單單在於殺人;在殺死對方後,自己還是能夠若無其事地繼續生活下去‐‐感覺其中透露著這樣的前提條件。
如果真是如此,那麼結果便說明瞭一切。月森成功了。
‐‐她締造了一出完美犯罪。
我無法抑制內心這種想法。
當然,一切畢竟只是我個人的想像,足以讓我斷言的證據太過薄弱。
在我的認知中,月森只是個同班同學。相較之下,鴨川對於月森的瞭解遠超於我。我對這整起事件的看法,感覺只是自己常做的「享受妄想的樂趣」這個遊戲的延長,並非偉大到「推理事件」的程度。
然而,我怎麼也無法將這個想像視為無聊的妄想,然後一笑置之。
放學前的班會時間,主要在討論月森父親過世的事情。
「我想大家應該都已經聽說月森的父親過世的訊息。告別式會在明天中午舉行,老師也會出席,所以明天第五節的生物課改為自習時間。」
聽到班導鶫飼說出「自習」一語,有幾個同學發出了歡聲。
「喂,你們這樣是幸災樂禍吶。多為失去至親而沮喪的月森著想一下吧。」
雖然鵜飼的語氣並非特別嚴厲,但這句話馬上讓整個教室安靜下來。大家全都噤聲不語。
看到學生們意外老實地反省的樣子,鵜飼或許是感到滿意了,便也沒再多說什麼。
「另外,為了代表全班,也要請兩位班代和老師一起出席告別式。以上,班會結束。」
當鶫飼做出這樣的總結時,宇佐美舉手喚道:
「老師,可是女生這邊的班代就是葉子同學呢。」
「噢,對了。那麼可以麻煩你嗎,宇佐美?」
「啊,好的。」
「男生這邊的班代是野野宮吧?那就拜託你們了。」
「好的。」
我平靜地響應著,同時在心中竊喜。
一切都正如我意。沒想到我竟然也能光明正大地參加這場喪禮。
在圖書館看完報紙上的報導後,為了儘可能獲得更多有關月森的情報,我一直苦思著能夠讓自己參加喪禮的方法。即便無法參加告別式,或許還可以唆使鴨川等人,在守夜時一起去露個臉也說不定。
「只有你們能去,真是太狡猾了。」
待鵜飼走出教室後,鴨川馬上以充滿怨恨的眼神瞪著我和宇佐美。
「在學期一開始時,不負責任地推薦我當班代的人是誰啊?」
不過只有這次,我很感謝鴨川不負責任的個性。
「誰知道啊?我可是不會拘泥於過去的男人呢。」
「你這種不負責任的態度值得大肆表揚呢。就不好的方面而言。」
「那還真是光榮啊!」
面對鴨川蠻不講理的態度,我只能以苦笑響應。
「臭鴨川!你剛剛沒聽到鶫飼老師說的話嗎?別這麼幸災樂禍……」
面對鴨川輕佻的態度,生性認真的宇佐美忍不住板起面孔。
「你誤會我啦,宇佐美。我純粹是在擔心不幸失去親人的同學而已吶。」
鴨川以嚴肅的表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