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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真的需要勇氣,來面對流言蜚語。
只要你一個眼神肯定,我的愛就有意義。
我們都需要勇氣,去相信會在一起。
人潮擁擠我能感覺你,放在我手心裡。
你的真心。”
“夏秋,別——”
“如果我的堅強任性,
會不小心傷害了你,
你能不能溫柔提醒,
我雖然心太急,
更害怕錯過你。”
直到第二首歌、第三首歌都放完,夏秋才如夢初醒般傻傻的問道:“這首歌好像是梁靜茹的《勇氣》,我說旋律怎麼那麼熟悉!聽我同桌說這首歌的mv有很多少兒不宜的畫面呢。”
何知渺不應。
“何知渺,你剛剛是不是叫我了?”
被叫到名字的人轉過頭,不知道是這首歌把他讀書時候的少年氣帶回來了,還是今晚窗外的月色剛剛好,心底漾起一股很奇妙的感覺。何知渺搖了搖頭,驀地笑了:“我沒叫你,你聽錯了。”
頓了頓,笑意未消,溫言道:“夏秋,你唱歌真好聽。”
“哈哈聽過的人都這麼說。”夏秋笑起來眼角彎彎的,像花苞綻開前露出的蜜芽,她衝何知渺沒心沒肺的笑,半晌才說:“雖然也就你一個人聽過。”
所以,命中率才是百分之百呀。
你愛聽,就好。
***
何知渺他們一離開南枝鎮,鎮上就下雨了,隔著一兩個小時車程的功夫,卻仿若被雨簾隔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荔灣乾燥、少雨,南枝鎮靠海,常年下雨。
一冷一熱,好似冰與火的碰撞,卻又完美相連成一片土地。
讓人踩得著,也能一起仰面看向同一片天空。
教室裡烏壓壓的一片學生,窗外雷雨交加,化學老師扯著嗓子也喊不過老天爺。只好在黑板上奮筆疾書,寫了滿滿幾大塊繁瑣的步驟後,還嫌教學效果不滿意,讓坐在後排的同學搬椅子坐到前面的過道來聽。
誰也沒發現夏秋沒來,誰也沒覺得奇怪,只有陳若愚還坐在最後一排,看雨、發呆。
他趁晚飯的時候跑去辦公室問了,童老師說夏秋不舒服,先回家休息了。他就又去給夏秋家裡打電話,結果接電話的是夏秋外婆,說今晚如果下暴雨,夏秋可能會去路近的同學家住。
兩頭話都沒對上,陳若愚急了,念著夏秋平時的種種,覺得她怎麼也不像是會逃課的人。可再一想夏秋下午反常的話語,就再也坐不住了。不顧化學老師在講臺上撕心裂肺的喊叫,頭也不回的扎進了教室外的大雨中。
陳若愚沒帶傘,只得拼命踩著腳踏,好讓單車飛得更快,快到在人前一閃而過都濺不起水花才好。他渾身溼透著到達夏秋家門口時,看著裡屋亮起的亮光,沒緣由的笑出了聲,責怪道:“誒,我可真笨啊!打個電話說問作業不就知道她回沒回家!”
但既然來都來了,陳若愚站在屋簷邊上猶豫了半天,怎麼也敲不下去門。胡亂抹好自己的頭髮,又扯了扯溼透了黏在身上的衣服,抬起手來。
卻被從隔壁屋頂上冒出的頭給嚇得差點跳腳,忍不住大喊一聲:“大下雨天,你跑屋頂上幹嘛去!倒是下來啊,打雷閃電也不怕別劈死!”
雨聲太大,陳若愚聽不起慢慢爬到屋頂的大叔在說什麼,也看不清他夜色中的臉。但明顯能感覺到他很著急的樣子,一邊佝著身子接過磚頭和水泥,一邊冒雨往牆根走。到連著夏秋家牆壁的位置時,才一揚手掀開蓋在屋頂的黑布。
陳若愚看了片刻也不管了,懶得管他是在修屋頂還是在趁雨夜沒人知道的時候、偷蓋二樓,只是又往夏秋家的窗戶裡看了眼,可惜紗窗攔著,他什麼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