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鶩啊,應該情場得意啊,可他,怎麼會一次次奔走在相親的路上,然後獨自一人在破敗的廟宇裡等待月老的憐憫呢?
我想起了蘇的話。
她說:一個人若愛的徹骨,結束這份愛的時候,就會像抽筋斷骨般疼痛。他的心會空虛,他的靈魂會無助,他會想盡辦法去尋找他缺失的部分。
我笑,說:蘇,你什麼時候這麼文藝了?易凡空虛?他每天想方設法地折磨我,哪裡顧得上空虛。
蘇說:顧不上不代表沒有!你個俗人,跟你說話都浪費我的文藝細胞。這件事兒這麼說吧,好比一個孩子正在吃一塊好吃的餅,突然這餅被人搶走了,你說他會怎麼辦?
我問:揍那人一頓?
蘇瞪我一眼:他會千方百計地去尋找另外一塊餅,代替以前的。
我問:所以他消遣我?我是那餅?
蘇說:不,你是石頭。你沒救了。
易凡,你是想讓那些女孩,替代哪一份缺失的靈魂呢?黑暗中,他的身影安靜地有些落寞,讓人動容。我突然很想知道,究竟是怎樣的過往可以如此改變他。
於是我問:“那個女人……她是誰?她……走了?”
“誰?”易凡有些摸不到頭腦。
“我第一次見到你……我第一天上班的早上,那個穿黃裙子的女人,她……是你女朋友?妻子?”
易凡起身檢視我的點滴,說:“關小蓓,我記得告訴過你,不要越過我的底線。”他的聲音很輕,冷靜無情。
氣氛有些凝澀,可是我還固執地問:“她走了?她為什麼離開?你這麼優秀,不應該啊。”
易凡沒說話,青色月光下,我幾乎以為他要再次咆哮了。結果他只是輕輕捏住細長輸液管中間的氣室,對我說:“關小蓓,你看。”
我好奇地瞅過去。
他迅速捏空了氣室,又迅速鬆手。大量的藥水迅速湧進我的血管,一陣冰涼,然後又被迅速壓回,我的血也跟著被抽回到輸液管中。我看著輸液管底端殷紅的血,傻了。
我記得在報紙上看過,有小護士往負心男友的靜脈裡注射空氣,氣柱行走到心臟時,人就不行了。我很擔心他一不小心把空氣捏到我的血管裡,我的一生從此就跟我say goodbye了。
我哭喊著:“大哥,這是我的血管,不是你家水管子,會死人的!”
我不是蘇,不指著當心理醫生賺錢。他扭曲是他的事情,跟我無關。我可不能為了這個把自己的小命玩進去。我不富裕,爸媽就給了一條命……
我翻了個身,躲在被子裡哭。
易凡似乎沒料到我的反應,愣了一下,就手忙腳亂地把我翻回來:“怎麼了,怎麼了?怎麼哭了?哭什麼啊,我鬧著玩的。”
“有這麼鬧著玩的麼?你鬧著玩抽人血啊!”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麼?你看,你的血不都流回去了麼。一點都沒浪費。”
這時,我心裡的委屈也突然決堤了,和眼淚一起一擁而上:“易凡,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了,我本來好好的,因為見到你才這麼倒黴的。我落水生病被處罰扣工資,哪一件不是因為你。我只想關心你一下,你還這樣嚇我……”
易凡走過來把我抱進懷裡:“噓,我知道,我錯了。別哭了啊,你生病呢,不能再哭了。平常什麼都不在乎的……我以為你不會哭呢……”
我依舊大哭:“易凡都怪你,都怪你……”
易凡溫柔地拍著我的背,輕聲安慰:“乖,不哭……”
……
我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晨,蘇黑著眼圈站在我床前彙報:“你同事來過了,你老闆幫你把醫療費付了。”
“啊?你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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