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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吹牛打屁。“白事張,這個時候打電話來有什麼好事?”
“寶良老弟,有個事想問你一下,你們龍山陳村的族長還是你們家老爺子吧。”
“是啊!”
“十五爺陳傳喜跟你們近不近?”
“近。十五伯跟我老子是親兄弟,共爺奶的。”
“那去年他在南城過世,你們沒有人去?”
“沒有,天那麼遠,哪有那麼多錢去,就在宗祠裡設了靈牌,請人招了回魂,他又沒有後人了,獨獨一個孫仔還癲了。”
“癲了?”張老闆奇怪了“不會吧,剛才他孫仔還在我這裡,正常得很啊!”
“在你那裡?在你那裡做什麼”
“送他爺爺回來入土。”
“入土?入土不回村子,跑你那裡做什麼,還真是有點癲!”
“他回了村,你們村的人不准他帶骨灰盒進村。”
“哪有這回事?不準進村那怎麼辦喪事,怎麼入祠堂,廢話!不準進家門的規矩是有的,怕給家裡人帶來什麼不妥,這規矩你懂的啊!”陳寶良一聽這話,也有點火大。
“可能是有人欺負後生家不懂事,還是想敲點好處!”張老闆搞明白了,把自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那明天去葬山估計還會有人搞事,你最好告訴他們別搞事,今天聽維政說,明天哪個敢搞事,直接打死陪葬。要是當真維政是你說的曾經癲過,有精神病史,那挨他打死還真是白打死。就算沒有人去搞事,這回辦事你們村裡人堵路不讓進村,還不幫忙辦事,估計辦完這件事,他們這一支也就跟你們斷絕了,這事最好還是跟族長老叔商量商量看怎麼辦好。”
陳寶良打完這個電話,有點哭笑不得,十五伯在陳村已經是翻過去的一頁,他那個僅存的孫子聽過年回來的陳寶慶說那是完全廢了,一天到晚只會沖人微笑,半句話都不會說。誰知道才半年過去,人家好了,還會回鄉葬祖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欺軟怕硬的傢伙,把人給堵在村外不讓進村,這也確實有點做過頭,把人得罪很了,先把這個找出來,罵一餐再說。真要是惹火了那個神經病,發起神經來別說搞死一兩個,就是搞傷一兩個,那也麻煩。
至於斷不斷絕關係,那是無所謂的,十五伯這一支人丁那是相當的單薄,僅存的還是個精神病,估計這一支也就到頭了。
十五伯這人的人緣一直很好,去年在南城過世因為遠沒辦法去,可是在村裡葬山估計還是有不少人來幫手的。要是族裡不聞不問,那是要被人講閒話的。
想到這裡,走出了村公所,先回家找老父親,商量一下明天怎麼辦。
村公所在陳村村頭,是陳氏宗祠的一個角落,相當於門房的位置,宗祠正門外是陳村的風水池,一個差不多兩畝的大塘,大塘的右首,有一棵千年老樟樹,樹冠很大,不僅蓋住了三分之一魚塘,還在另一邊蓋出了一個很大的廣場,這個廣場,就是陳村人自然的休閒廣場了,夏天夜裡,月光從樟樹縫裡撒下,斑斑駁駁,兒童的喧鬧和老人的香菸,再加上一大堆育齡婦女肆無忌憚的說笑聲,構成了這塊廣場生命的活力。村裡辦大事,這塊廣場是當然的會議廳、餐廳。廣場一直延伸,延伸到宗祠最裡的牆頭,正正方方,足足有三畝大小。前幾年,也不知道是那家的孩子弄回了一個足球,這裡,又成了陳村孩子們的足球場。陳村人建房、種菜,從來不敢佔用這塊地,甚至連堆放建築材料都不敢。宗祠、池塘、老樹、廣場,在陳家人眼裡,很神聖。
魚塘四周用青石圍出一道塘邊小道,這幾年,陳寶良用公中的錢,澆鑄了一些小水泥墩,拉上鐵鏈,做成圍欄,圍欄裡還做了一些水泥桌凳,供人休息。這一舉措很得人心,特別是老一輩,每天在魚塘邊的大榕樹下水泥桌上打牌聊天,十分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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