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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建偉說這話時,手機已經交回給了陳傳平,陳傳平老爺子一聽張大秘這種傲慢的口氣,心裡也不太舒服,就頂了一句:“就忙成這樣,接個電話都沒有空。”
張建偉聽出了老人的不滿,馬上換上一種語重心長的口氣對陳傳平說:“趙書記是為全縣人民服務的,全縣五十萬人口,如果個個都打電話給趙書記,那趙書記就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了。老人家,有什麼事情要反映要透過正當渠道,不要動不動就打電話給書記,這是很不好的。”說完就掛了電話。
掛機聲就象一記重錘敲在陳老爺子的心上,震得腦袋一蒙一蒙的。把手機遞給一邊的兒子,全身無力癱坐在竹椅上。
“那還辦不辦?”陳寶良問道,到現在他還不是很清楚,為什麼老爺子要打電話給趙副書記。
老爺子白眼一翻:“辦!”
說完,起身,向祠堂走去。
召集人員,安排工作,作為村委書記、村長,陳寶良做起這些事來還是很得心應手的。
該如何辦是陳寶良的工作,該辦到哪個級別就是陳傳平一班老人的決定。
陳傳平老爺子把一眾老兄弟和幾個年紀大的侄子集合到祠堂,陳氏一族跟陳傳平一輩的,最後能成家立業的,男的共有十九個,現在還有六個健在,最年輕的十九爺也已經辦了七十壽酒。小一輩的最大年紀的比陳傳平還要大兩歲,陳傳平叫他們侄哥,過了七十的寶字輩成員有三個,也自動進入了陳村管理委員會。這九個人,就是陳村本屆的九大常委。
九大常委一致認為,級別應該定在較高階,雖然不停夜,不打齋,但是全村參與,人人掛孝。
陳維剛接到父親和祖父的電話後,第一時間找到鄉長請假,鄉里批死人假是最爽快的,畢竟死者為大,娶老婆辦喜事一人一輩子可以辦個好幾次,只有死人酒一個人一輩子就一次,不管你是有錢還是有權,不管你是偉人還是貧民。然後按照祖父的要求,陳維剛來到書記辦公室。告訴書記,十五爺陳傳喜明天入土。書記聽到這個訊息,很愕然,書記並不認識陳傳喜,很奇怪陳維剛為什麼會把這個訊息告訴他,過了一會,好象想終點什麼,才問是不是陳寶國的父親,得到陳維剛肯定的答覆後,讓陳維剛離開。眼看陳維剛走出辦公室,書記急忙拿起了手中的電話,撥了幾個號碼出去。
陳維剛來到縣城,找到花圈店張老闆,才知道堂弟陳維政住在水電賓館,又來到水電賓館查了入住名單才找到陳維政住在308號房。
兄弟相見,自有一番親情。特別是陳維政,在非常渴望親情時遇到了陳維來的一瓢冷水後心裡充滿了戾氣,一個人躺在水電賓館也是越想越生氣,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越來越強的被拋棄感和孤獨感。正在這時,堂哥陳維剛來了,差點沒把陳維政激動的眼淚給引了出來。
當晚,兄弟兩在縣城找了個大排檔,小喝了一餐,餐後,兄弟兩還去了一趟縣一中,正值學校放假,沒什麼人,學校裡很靜,很適合散步聊天。
陳維政把這一年多的情況簡要的跟堂哥說了,當然空間的事是不能說的。陳維剛聽到他居然傻了足足一年,驚得大張著嘴,下頜差點合不上來。
陳維政在堂哥的陪同下,心情大大好轉,一起住在水電賓館,也許是旅途辛苦,一夜睡得很沉。
第二天一早,兩兄弟吃完捲筒粉,來到白事張的店面。
張老闆是個信人,七點整,人員到齊,物品備齊,紅磚和水泥都裝上了車。店面門口,停著一輛雙排座的龍馬牌柴油農用車,當地人簡稱龍馬車。見他弟兄倆過來,又從店裡推出一輛125排量的摩托車,交給陳維剛:“維剛你來正好,跟你老弟騎摩托車,龍馬車有點不乾淨”。他的龍馬車平時主要是幫拉棺材的,一般人都不願意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