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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數。在她聽來,無非就是花草樹木,怪石林立。在溶洞中佈置機關,實在匪夷所思。白氏,果然不容小覷。
溶洞震動的越發強烈。她也自那裂口鑽了出去,剛踏上草地,陽光照在身上,竟有種灼燒的痛楚。鼻翼間潮溼的腥氣一掃而空,令人精神一振。
她緩了片刻,微微睜開眼睛,只見綠草茵茵中,那人背對她站著,衣飾華美,只是下襬濡溼一片。她望著他的背影,心中感激,卻又為方才的事覺得無地自容。白溯風並沒有騙她,那處光亮應該是一個迷惑世人的陷阱。如果自己冒然踏入,只怕已經屍骨無存了。
她滿心愧疚,小聲道:“多謝城主救命之恩。小女日後定會報答!”
白溯風卻未回頭,只道:“你想怎麼報答?”
清音沉默片刻,道:“自然是竭盡全力。”
白溯風冷嗤一聲,揚聲道:“二叔,侄兒知道你在這兒,出來吧。”
清音一怔,只聽白溯風面前的草叢傳來一陣窸窣之聲,白軻自樹蔭後走了出來,雖然鬚髮花白,但面目清癯,身姿挺拔,也並不顯得蒼老。他在白溯風面前站定,淡淡道:“你果然出來了。”他瞥了清音一樣,嘶啞笑道:“哦,還有這位姑娘。”
清音面無表情,冷冷地看著他。此人果然狠毒,與他口中的城主大哥不分伯仲。雖說此景正是夫人所期待的,但親人彼此傷害,仍是讓人心中發冷。
白溯風並不動怒,只是微微笑道:“多謝二叔手下留情。”
白軻一挑眉:“此話怎講?”
白溯風垂下眼簾,低聲道:“當年之事,侄兒略知一二。父親的確有對不住二叔的地方。父債子還,天經地義,您儘可向侄兒討還。”
白軻神色微變,隨即冷凝下來:“你當老夫不敢?若不是當年老夫輸在白荔與老城主手中,這城主之位也由不得你來坐!”
白溯風苦笑道:“二叔仍在對城主之位耿耿於懷?您分明不是醉心名利之人。但是父親有愧在先,如果二叔堅持,侄兒自當讓位。”
清音大吃一驚。白溯風竟能說出這番話來。他的城主之位可是老城主揹負惡名才得到的,怎能說讓就讓?卻聽白軻仰天長笑,道:“老夫不稀罕。白溯風,今日你能從這溶洞中逃出,是老夫輸了。以後老夫與你沒有任何關係,所有恩怨一筆勾銷!”
語畢,白軻轉身離去,同來時一般突然。白溯風也未阻攔,只是神色悵然,殊無喜色。清音心中奇怪,靜了半晌,終是忍不住問道:“城主……您不殺白二爺麼?”
白溯風並未回頭,淡淡道:“這是二叔給我的考驗。他老人家向來淡漠名利,這九年來卻一直怨恨父親為何要對他下毒。他性子極傲,只要我出了這溶洞,他便不會再繼續出手。”
清音想起白軻的面容,心中也有些惆悵。她呆立片刻,只覺得今日之事匪夷所思。難道白軻選定今日,是為了給夫人一個交待,表明他不會再為難白溯風?而將自己扔下去,只是做一個見證麼?
她心中極亂,只覺得白氏之人無法理喻。此時日頭已經偏西,今日即將過去,她定定神,正欲向白溯風道別,卻見他仍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當他還在為白軻之事惆悵,便恭敬道:“城主,小女先告退了。”
白溯風沒有回答,仍是一動不動的站著。他不說話,她也不敢擅自離去,只好耐著性子等待。誰知等了半晌仍然沒有回應,她心中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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