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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毀掉,我沒有辦法把他殺死。”
“那你為什麼把它帶給我……”海蓮娜的聲音裡有些沮喪,事實上它從來就不屬於她。
“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可以帶來智慧的冠冕。”哈利冷靜的說道,“人的智慧是要靠自己努力挖掘,那才是真實的。”他停頓了一下,才說道:“這是屬於你母親的東西,我想你有權知道它的歸宿。”
海蓮娜:“……”
“我要怎麼處理它?”
“隨便你——”
而與血人巴羅的交集,說來倒是有點湊巧。那時候有很多個夜晚,哈利喜歡獨自一人穿著他的隱身衣晃盪到天文塔上——那裡在學生們上完天文課後總是沒有人——大多數時候時候,他一個人可以在那裡呆上很久,而後看著天微亮,金燦燦的陽光開始穿透雲層,給萬物一點點的鍍上瑰麗鮮亮的色彩,他才從塔樓上下來。
直到有一天夜裡,他遇到了血人巴羅。那時候他還不知道這位斯萊特林的常駐幽靈為什麼會從霍格沃茨最深的地窖來到最高的天文塔。也就是在這天晚上,他被血人巴羅抓了包。
他以為穿著隱身衣可以無所顧忌,但很顯然這又只是他的一個誤會——
“出來,無論誰在那兒都違反了規定。”嘶啞陰冷的聲音在初秋微涼的空氣中蔓延,讓四周的溫度“嗖嗖”的降了好幾度,空洞的聲音並不像任何活物聲音的質感,聽起來並不帶著任何感情,卻讓人毛骨悚然。
——不是教師,也不是幽靈,那麼只有學生。
哈利並沒有注意自己身後來了只幽靈,事實上那時候他正透著隱身衣仰望著藏藍色的天際,沉浸在一種無措的思緒當中,他坐在了旋轉樓梯最高的那一層臺階的正中央,阻斷了來者通往天台的路。
——當然當時他也可以穿過去,或者繞過他。
直到半透明的幽靈升上了半空中阻擋了他的視線,那雙渾濁的眼睛裡的目光陰沉而犀利,哈利才慢慢的坐起來,其實他並沒有被那滿身的銀色斑斑的血跡以及那枯槁的面容給嚇著——似乎什麼都不能讓他進入亢奮的狀態——只是那從帶著血跡的袍子垂落下來的鐐銬叮叮噹噹的吸引了他的目光。
“血人巴羅。”他從隱形衣裡鑽了出來,“我不知道斯萊特林的幽靈還負責管這個。”
“回去。”血人巴羅冰冷冷的說道。
哈利微微的讓開了一些,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但血人巴羅並沒有領情。此時他並沒有開口,只是慢慢的落在了旋轉樓梯上,注視著這個學生。
哈利覺得,他是在透過他看向什麼地方。
——兩人似乎形成了一種對峙的局面。
事實上這時血人巴羅感覺到千年以來除卻愧疚以外的其他情緒——細微的、湧動著的煩躁。與旁人不同,面前這個學生看起來並不怕他——這個學生似乎很有名,似乎就在不久前他曾經保護了這個學校——以往只要他在那兒,所有人都會主動避開他,就連幽靈也是。
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默的思考著要怎麼對付這個看起來相當難纏卻似乎在發呆的學生。
哈利當然沒有發呆,此時的他想起了一個故事——
“你是怎麼給自己帶上鐐銬的?”儘管這人是自殺的,但自殺以前他肯定不會給自己鐐銬吧?那這玩意兒是可以自行變化出來,也就是說可以脫掉?
是了,海蓮娜拉文克勞說過,他是為了贖罪。
沒有任何的回應,但空氣中的溫度繼續下降是事實,又或許是因為已經進入了更深的夜裡。
“帶了一千多年,難道還不夠嗎?”
溫度持續“嗖嗖嗖”的下降。
“這樣真的能懺悔嗎?”哈利又丟擲了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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