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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上前接過山間手裡的藥,“我來喂衣兒。”
“姐姐放心。這藥是速效藥,痛一會的功夫就可以流掉肚子裡的孩子,不會很久的。”一旁的山間輕聲道。
“這藥叫什麼名字?”荷衣輕問。
山間雙眼渾濁,低沉地道:“春紅湯,我家師父的絕世化胎、打胎藥,很少有人知道。”
春紅湯?一碗春紅湯便可以流掉肚子裡的孩子,結束她做母親的權利?她輕笑,笑容如春風盪漾。她輕輕將一支手滑到自己的小腹處,想要感受那裡的生命。它安安靜靜沒有任何異常,沒有動靜,亦沒有心跳。連母子之間的心靈感應也沒有了。寶寶,如果媽媽只是個平常人家的媳婦,你肯定會和媽媽相見。只是媽媽貪婪的太多,妄自以為可以憑自己的能力得到想要的感情,卻害你永生不能見天日。你告訴媽媽,媽媽和爸爸的這一段兩生兩世的情緣究竟是對是錯?
荷衣指間滑過小腹,上移到欽涯手中的藥碗,準備接過藥一飲而盡。
“衣兒,我來餵你。”欽涯舀出一勺子苦藥遞到荷衣身前示意她喝下。
荷衣悽美的笑道:“我自己喝。”說罷她拿開勺子,雙手捧住藥碗。一碗黑乎乎的春紅湯被她一飲而盡。
難怪山間要讓荷衣躺在床上服藥。一碗春紅湯下肚,似乎沒什麼異常。她的眼睛裡裝著一湖透明的水,平靜沒有波瀾。之前山間說過,無論有多疼痛都不可以落眼淚。她應下了,不哭,姐姐不怕疼。冥界的那片刀山火海她都沒有哭,何況是一碗春紅湯?
欽涯忙問:“疼嗎?”
疼嗎?
不疼!
荷衣的表情依舊正常,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她平靜地望向欽涯,微微搖頭,以告之他喝了春紅湯不疼。一旁的山間淡淡看著荷衣不說話。片刻後,突然一陣疼痛排山倒海地向荷衣襲來。是撞擊,是拍打,是橫衝直撞。手裡的碗啪啦一聲響摔在地面。
“衣兒!”欽涯快如風,衝上床抱住荷衣。她被突來的疼痛所襲,痛得張大嘴巴吶喊,卻是沙啞無聲的“啊……啊……”那一聲啊就像生命的悲絕之唱,如一把利劍直直地**欽涯的心臟。
山間神色仍舊安然,多了一份不忍與心疼安慰道:“顥琰王不必太擔心。一個時辰後姐姐就不會痛了,只是這一個時辰內讓姐姐受罪了。”
欽涯無暇顧及山間的話語。他小心地抱住荷衣。荷衣單薄的身子像泥鰍一樣從他懷裡攤軟下滑。她痛苦地掙扎,整個床都跟隨動盪。先前她還有精力凝問這**湯是否能讓她順利打胎。現在她小腹處強烈的疼痛感讓她腦袋嚴重缺氧,來不及思考任何,不禁地翻滾掙扎。
山間安慰道:“姐姐忍一忍,過一會什麼事都沒有了,把腿張開。”
這裡沒有任何女眷。山間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有別,隨時觀察著荷衣的異常情況。荷衣蓋在身上的棉被讓她踢飛在床下。透過她的裙襬,清晰可見有暗紅色的血流出來。見到血跡,山間一陣心喜,“姐姐,堅持住,快了,快了。”
她不停地抽搐,面部扭曲,被疼痛折騰得花容失色,早已經不是那個國色天香的女子。那股由腹部而來的疼痛拉緊她每根神經,致命地刺激她每一個細胞。下腹部溫溫熱熱地有東西流出來,越來越猛地往外奔湧。
欽涯不忍心看到荷衣的痛苦樣,手不知所措地跟隨她而東抓西撈。低頭的時候,他看到了荷衣下腹流出的血塊像葡萄一樣連成一串一串的。而且每一串血葡萄都是暗紅色的,像染上了病毒。那個是他和荷衣還沒有成形的孩子?怎麼是這樣的?
“怎麼會這樣?”欽涯失聲吼道。
山間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顫抖道:“你抓住姐姐的手。”
此時荷衣的力氣大如蠻牛。欽涯奈何不了她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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