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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駕往前方。他見荷衣不語,略有責備地道:“叫我把你當作妹妹,總得允許我有權利照顧你。”
荷衣聞言,覺著心裡對於子期的愧疚越來越深,“子期兄把我當妹妹了,那我就無條件接受你的任何幫助。”她裝作樂呵呵地說道。
於子期趕緊糾正道:“對你像對妹妹一樣的情,但是並不是妹妹。這一點我可先申明瞭。”誰說我就沒有機會了?他不滿地在心裡嘀咕著後來的話。
純兒一直靜靜地注視於子期的一言一行,並不插話。
細心的荷衣查覺到純兒的走神,猜出什麼來,故意用疑問地眼光直直地盯著她。
這一盯,於子期也順著荷衣的目光看去。咋一看,純兒正用仰慕的目光看著自己。只是,他一向冷酷習慣了,對待任何人的放電都毫無反應,視作莫然。
純兒那仰慕的目光被她正仰慕的人撞個正著,她慌張了,以風馳的速度轉移視線。這會兒,她的臉燒灼得正紅,烈焰在舞蹈。
林子中的山路還算平穩,馬車在輕輕顛簸中緩慢地駛向林陰深處。車廂內堆滿了物品,已經沒有他們坐的地方。三人跟在馬車後,步行前行。純兒那步伐的節奏極為的混亂。這一次,荷衣確定了東南西北,猜中了純兒的心思。她眼睛一亮,裝作感嘆路邊的花兒長得漂亮,高興地摘下一朵。就這樣,她從中間走到了於子期左邊,直接拉進了純兒和於子期的距離。純兒更慌張了,加快步伐趕上林昭的馬車,裝作和林昭搭話。
輕輕的笑呵聲響在於子期的耳邊,只他一人聽見,“今天很開心?一直笑個不停?”於子期幹憋地問道荷衣。
荷衣只顧輕輕偷笑,小聲地嘀咕,“不知道子期兄啥時候能給我找到嫂子,我看應該快了。神女都有心了,襄王還會無意嗎?”
於子期聽出荷衣話中帶話,冷聲道:“把這一車東西給你送去,我就回宮。下月十五之日再來接你進宮,參加王的濃重婚禮。”
折枝的婚禮將近,就是他們道離別的不遠之日。聽到此,荷衣的心有些空落落的。她想起了在雪山的時候,於子期為他打狼,為她擦掉烤肉上的碳灰,為她躺在冰凍的雪地裡引誘天空中的老鷹……甚至還為她接近色女依瑪。
她小聲地念道:“子期兄有空會去眉山看我們嗎?”她用認真的眼神看向於子期明亮的眼睛。
於子期聽到荷衣帶有感情的聲音,扭了腦袋正好撞見荷衣那深如水的目光,緩緩地安慰道:“我想看到你,還有欽涯過安穩的日子。還想看到小荷衣也幸福地叫爹爹孃親。我怎麼會不去看你們呢?”他笑了,甘甜的。
春風拂動荷衣的碎髮,撩起離別的思緒,如同這萬千髮絲,越吹越亂。在她需要有人幫助時,總是於子期陪在身邊。如今,她就要幸福了,他卻落單了。她多麼希望看到有那麼一天,有個姑娘可以代替她在他心中的位置。有那麼一天,他也幸福地愛一回。她把希望定位在純兒身上。或許,她可以點化純兒,勇敢地奪得於子期的愛。
夕陽下的風,絲絲涼意,絲絲輕狂。她在風中,傷感了整個世紀。
愛一個人難。
被一個人愛,亦難。
荷衣把目光移開,萬千情緒在這夕陽下剪不斷,理還亂。還了欽涯的情,又欠下另一個人的。她回到欽涯的懷抱中了,良心卻不安了。
誰說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了?
馮致遠的千古名句,借用在荷衣的感情上,一樣是枯藤老樹昏鴉的蒼涼。
荷衣如是想。
作罷,欠下的用親情去還吧。她要牢牢地抓住欽涯的幸福,徑直地走下去。
於子期替荷衣撩了撩被風吹亂的髮絲,輕聲道:“風大了,快點趕路,回到欽涯身邊吧。阮小魚廢去欽涯武功時,用了很多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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