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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欽涯不太懂荷衣所謂何事,但是他欣慰又深情地將荷衣裝進眼裡。他那深情,將荷衣融化。荷衣大膽地吻上欽涯的唇,小手不自覺地摸索他全身。熱情在這一刻被荷衣挑起,欽涯反握主權霸道地吻她,愛她,要她。
那間折枝專門為荷衣準備的單獨牢房裡,兩尾快樂的魚暢遊在彼此的身體裡。
也許,死亡也是一種開始。
“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在他們心裡,無論生死,永不相棄。
第129章 這樣牽手
任何一個王者都有他的權威。郝爾漠國的安達國王並不除外。
折枝大王子的大婚儀式最終以新娘抗婚而告終。就在大婚儀式的當日,荷衣褻瀆了郝爾漠國各位祖先的神靈,也激怒了安達國王。
潮溼的地牢,牢頭憤怒地大罵,“他孃的,這郝爾漠國的安寧就被那兩個外族人給攪了。真不知道會有什麼災難降臨。你去把那一男一女給我押出來,大王要準備敬神。”穿著光鮮的牢頭對牢裡的小卒命令地道。
那大牢黑乎乎地流淌著水。幾絲光線穿射透黑暗後,擠進來,照在地上,煞是陰森。兩名小卒任勞任怨地跑腿。他們的身影消失在牢房轉角處,牢頭還在大罵,道:“得罪了神靈,殿下還讓她住最好的牢房。真搞不懂那臭丫哪來的福氣。”
小卒走到荷衣的牢房外,站住腳步,兇道:“出來準備敬神了。”
這世道,連無名的小卒也如此勢利,對著牢頭畢恭畢敬,對著囚徒口飛唾液。
荷衣溫順地躺在欽涯懷裡,眯著眼睛,安心地睡著。
沒有陽光,沒有新鮮的空氣,沒有安逸的高床。但,這是荷衣睡得最安心的一刻。她的小腦袋輕輕靠在欽涯胸前,左手溫順地感受到欽涯的心跳,右手牢牢地抓住欽涯的大掌,嘴角處不經意地露著甜美的酣容。
欽涯輕輕撫摸荷衣的小腦袋,左手牢牢握著她的小手,滿足地笑了。他睜著滄桑的眼睛,把荷衣的酣容裝進眼裡,裝進心裡,裝進抹不去的記憶裡。
小卒開了門,厲聲道:“快點出來,還睡得這麼舒服。我們的好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到盡頭了,還有功夫睡。”
小卒說罷,拿起長長的鞭子向荷衣抽來。
欽涯雖然沒有了武力,但是力氣和速度尚在。這是習武之人死也丟不掉的東西。他一掌接住那狠狠抽來的鞭子,用力一拉,小卒被甩到了一旁。
荷衣被驚醒,睜開眼睛,“天亮了?”
欽涯仍舊握住鞭子,輕聲道:“天亮了。”
荷衣不屑小卒的威脅,道:“真好。”
即使知道死亡就在下一刻,也無懼。
小卒硬扯回鞭子,卻無從下手,被欽涯握得老緊。
“他孃的。死到臨頭了還跟老子叫勁。”
吵鬧地聲音對他們無阻,他仍舊一臉微笑地端詳荷衣。
他們自覺地走出牢房,彼止一直緊緊握手,“一直牽手。”欽涯輕聲道。
荷衣點頭,“嗯。”
小卒在後面吆喝,“他孃的,走快點。”
牢頭見了滿臉春風的荷衣、欽涯一陣惱火,“他孃的,還笑得出來?”說罷,又是一鞭子重重地向荷衣抽來。郝爾漠國的人火氣比較大,臉上都上火長痘。牢頭似乎力氣更大,還是練家子,使鞭子的力氣大於小卒。欽涯接住了,但是自己的手被抽出一條紅色的盤龍繞在手臂。
牢頭不服氣,再次用力抽出被欽涯握住的鞭子。那鞭子生疼地擦過欽涯的面板,勒出深深紅紅的血印。
“疼嗎?”荷衣心疼道。
欽涯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