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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衣,你怎麼滾到床下了?”於子期走進荷衣睡房時,荷衣捂著胸口正準備從地上爬起來,見她臉色蒼白,面無血色。
荷衣只顧得心口在痛,並不查覺自己的額頭磕出了血。她抬起頭看向於子期,緊張地看著她,想扶她起來,似乎又在猶豫。大概他仍舊芥蒂昨晚,他自己的失禮。她抬頭時,於子期才看見她額頭上的血,緩緩地流出,“荷衣,你的頭?”
木純兒和阮嬌娘紛紛趕到,“姐姐,你的頭怎麼了?剛剛還看你好好地睡在床上,怎麼突然滾到床下了?”
阮嬌娘立即回了自己房間,取來一個小小的包袱,裡面裝著她隨身攜帶的各種療傷藥,還有白色的輕紗布。
木純兒扶著荷衣,從地上站立起來,一滴血從她額頭滴下來,“沒事,我可能不小心滾到床下了。對了,今天袁嫫嫫說要來,現在什麼時辰了?”
木純兒捂著她的傷口,心疼道:“姐姐你先別說話,現在才辰時。袁嫫嫫還不會來。”
阮嬌娘拿來紗布,輕輕擦淨她額頭上的塵土,“別說話,我給你上藥。估計你是做了什麼噩夢,才跌到床底下的。明兒,你還是跟我睡吧,這樣睡著多讓人擔心。”
荷衣用手擋著額頭,一抹,手掌全是血,“沒事。”
“別說話,讓我包紮傷口。”
這下可好了,做一個莫名其妙的夢,還把頭給磕出一條口子來。荷衣坐著,“大家別看著我呀,這傷口會好的,先吃飯吧。”
他們坐在飯桌上,各自端著碗,只是不動筷子。荷衣額頭上圍了一大圈白紗布,如同守喪了親的孝女。
飯後,大家隻字不提搜魂**之事,荷衣一個人迫不急待地等著袁嫫嫫的到來。她的手裡,緊緊握著君臨尺留下的那塊血色的布。
下午午時左右的時候,門外有人扣門,“純兒,快去開門,肯定是袁嫫嫫已經準備好了。”
還不等木純兒前去應門,門外傳來店小二的聲音:“客官,前幾日那位公子又來拜訪,請您開個門。”
公子?
荷衣望著於子期說,“臨尺又來做什麼?”
木純兒開了門,果然是君臨尺,他玉樹臨風而來,臉上卻帶著傷悲。
“姐姐,袁嫫嫫她已經遇害。皇宮戒備森嚴,加之袁嫫嫫她武功高強,不知是何方狂妄之徒,竟然能在皇宮殺害袁嫫嫫這樣的高手。”
第206章 有多少愛可以重來(18)
君臨尺走了,荷衣的希望停留不前。
那是怎樣的一個黃昏,暈紅,血染,蒼涼,她看得清清楚楚,不顧一切地跑出天下第一客棧,尋找呼吸。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跑到一片深深的蘆葦蕩,後面的於子期輕功再絕,依舊沒有追上她。
呼吸會痛。
想他會痛。
回憶會痛。
連閉起眼睛,不去想,不去希望,也會痛。
空氣如此清晰,夾雜著蘆葦的味道,卻是血腥的。視線裡,嗅覺裡,聽覺裡,幻覺裡,心裡,全是血腥。
會哭嗎?
會有眼淚嗎?
都沒有。
她知道於子期就在身後,傻傻地笑,“子期兄,我該放棄嗎?”
於子期緩緩地張開唇,又緩緩的合上,走近兩步,“荷衣……”追著她出來之前,他想好要如何面對她此時的脆弱。
幾句真誠的安慰,說,荷衣,你是最堅強的,怎麼連自己也放棄了呢。離月圓前,還有十三天的時間,我們還有希望,你振作起來,好嗎?
還是,哄著她,說,荷衣,其實老天是會長眼的,你們如此不易,肯定會有奇蹟。
要不,緊握她的手,說,荷衣,不是還有我嗎,我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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