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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一刻不停的用嘴回憶當兵的三年,一幕幕細緻入微。有許多場景顧永峰都模糊了,可他知道,自已要不能好起來,他兄弟張鐵就要倒下去。
三天後顧永峰病好了,那天早上他喝了一大碗熱粥,三四根油條,喝的急了,額頂一層密密的細汗。
張鐵說,飽了。
飽了。也好了,是我看不開,我倆都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還有什麼看不開的,我著相了。顧永峰從桌上拿起一根菸點燃,他身後一陣歡快的呼嚕聲開始在小屋裡翻滾。
張鐵睡死了。
媽的,你丫的沒聽見哥說話嗎?顧永峰眼角淚水晶瑩,張鐵太累了。
日子可以平淡,人生也可以平淡。
甚至愛情也可以波瀾不驚,顧永峰甚至已經不再在意哪些比嘲弄譏諷更惡毒的目光了。
我還年青,還能從來。顧永峰在這個白雪即將離去的冬天裡想,我要做個對自已負責任的人。
僅僅是三日後,顧永峰的希望破滅了。
破滅希望的人是軋鋼廠廠長趙建強的小舅子,已經在廠保衛科春風得意的小舅子那天人逢喜事精神爽。進保衛科前小舅子在待業青年服務中心當幹事,他這個幹事,就是無所事事。
沒人管,也沒人敢管,原本就是廠裡的刺頭的小舅子,儼然成了軋鋼廠混混青年的一個頭,當然他不能和軋鋼車間白頭的弟弟黃毛比,黃毛混社會,持強凌弱,窮兇惡極。
張鐵老覺得顧永峰精神狀態不好,這天張鐵弄了只小狗,原本叫了白頭作陪的,白頭臨時有事,他姐的小孩生病了,在醫院打吊針。
也好!張鐵跟顧永峰說,我們兄弟單獨喝喝,不醉不歸。
顧永峰不願拂了張鐵的心意,他知道張鐵關心他,其實,顧永峰已經將這事遺忘了。
很多事都是這樣,你覺得遺忘了,但別人卻耿耿於懷。
他們是在廠待業青年開的一個店裡吃的,一元的加工費,狗肉上桌時,張鐵給掌勺的大師傅留了一盤。
其實,大師傅這人也年青,才待業不久,顧永峰認得,那個青年的父親在廠食堂掌勺,最著名的一道菜是大鍋紅燒肉,獨一家的絕活,無與倫比。
狗肉上來了,勾起了顧永峰的食慾。
看著顧永峰貪婪的大口吃著狗肉,張鐵異常高興,能吃說明心情好,我兄弟沒騙我。
張鐵和顧永峰碰了一杯,他兩坐在屋子最角落的一張桌,哪裡避風,早春的風寒料峭,這個位子是大師傅特意留給他倆的。
滿屋子都飄蕩著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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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劫匪往事3
很高興的張鐵沒有意識到那飄蕩在飯店裡的肉香是改變他們命運的一條導火索。
唉!啥肉這麼香呀!一個一身公安藍的青年渡進飯店,聲音很大,氣勢很凌人。他身後跟著一幫刺頭青工,幾乎都穿著那時流行的軍裝。
狗肉!大師傅說,兒崽狗……
沒等大師傅話說透徹,公安藍的青年目不斜視的說,來一盆,多放辣子,媽的,好久沒見過狗肉了。
聲音引起了張鐵和顧永峰的注意,兩人同時崴過頭,張鐵認出來了,是軋鋼廠廠長趙建強的小舅子,也就是搶走了顧永峰保衛科幹事位子的那個刺頭。
顧永峰很平靜,從內心裡講他並不恨小舅子,他恨趙建強,只有身份和地位高居人上的趙建強才有能力隻手遮天,改變一切。
顧永峰覺得自已已經把這件事忘記了。也必須忘記,人生的一次挫折說明不了什麼,生活不是還得繼續下去嗎?你只是個當兵的,你只是曾經為這個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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