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5 頁)
齊貝川開了房間的燈,突然的光線刺激得她抖了一下,回過神來之後卻是苦澀的一笑。
“你回來了。”
齊貝川脫掉外套扔在床上,又過去抱抱她。“怎麼了,阿修說你情緒不太對,是不是不舒服。”他的聲音柔和,又摸了摸她的額頭。“不燒啊。”
“我沒事。”舒言淡聲說。
他仍然看著她,眼神中的關切直白而濃厚。舒言回看他的眼睛,她不得不承認,他雖然有時候很混蛋,可的確是有那麼一絲緊張她的,他的關心,也是從心底裡發出來的。舒言心底忽然無比絕望,連這個她討厭的男人,也比她的母親要好上那麼一點。
“齊貝川,你抱抱我……”她輕輕的說,語氣虛弱。
“你究竟是怎麼了?”齊貝川有些火,問了幾遍還是這個樣子,有什麼了不得的不能說出來。
“沒。”她哽咽著摟上他的脖子,又胡亂的去吻他,她的身體有些涼,連唇也是涼涼的,齊貝川推開她,她又送上去,齊貝川越想越惱火,平時他要的時候吧,她可著勁的折騰,現在他不想的時候吧,她又像只八爪章魚一樣貼上來。“我書房還有事,不說我走了。”
舒言緊緊的抱著他,頭貼在他的頸間搖晃。“我……我只是有點難受,下午的時候,我把喬安娜的骨灰撒向大海了,所以……我……我難受。”
齊貝川動作僵了一下的任由她抱著,舒言貼得更緊的往他懷裡縮去,她緊緊的抱著他,彷彿想要勒死他似的,齊貝川回摟住她,一下一下撫著她的後背。“嘿,都過去了。”他輕輕吻在她的頭上。“她的人生已經結束了,而你的還沒有。”
舒言搖頭。
他又說。“大學的時候我很喜歡爬山,有一年冬天和幾個朋友去爬雪山,可是沒想到碰上雪崩,一個朋友的安全繩斷了,當時我就在他旁邊,我伸手去拉他,可是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他被埋在雪山裡,永遠長眠在那個地方。”
“那段時間我一直耿耿於懷,覺得他的死我要付上一定責任,周圍的朋友都勸我,連那個同學的父母也說不怪我,可是我一直走不出那個怪圈。父親說是我從小的環境太好,所以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後來的大學三年,他不再給我錢,也禁止母親給我錢。那幾年我在學業和打工之間經歷了許多事,也終於明白當時我的父親告訴我的那一句話,他說,人死不能復生,這樣揹著包袱,痛苦的,永遠是你自己,很多時候,我們要做的事其實只有一件,那就是,向前看。”
“舒言,你也向前看,好不好。”
舒言頭埋在他的胸前,齊貝川漸漸感覺到溼意,卻只覺得她的語氣透著濃重的絕望,她說:“你有一個好父親,也有一個疼你的母親,齊貝川,你的人生,很幸運,而我的,很不幸。”
“痛苦雖然痛苦,可是無論如何,生活,得過下去,你明白嗎?”
舒言一怔,慢慢抬起頭來。“是啊。生活還是得過下去,不管是死去的人,還是活著的人,我都得把日子過下去。”
齊貝川攏攏她的肩。“舒言,你還有我。”
舒言沒有應聲,她從幼兒園開始就不相信童話了。她也一直提醒自己,不要像母親一樣,也不能像母親一樣。齊貝川和她,註定是兩個世界的人,不應該攪和在一起,不然痛苦的,只會是她。
**********
才回來,很累,昨天的明天補上。
33
33、第三十三章 。。。
齊貝川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頭髮上還滴著水;隨手拿了一根毛巾擦著,舒言正躺在床上看書;齊貝川走過去勾起封皮看了一眼,嘴角往上翹了一下;頗為不屑的模樣,隨即把毛巾扔在她頭上。“整天看這些書,你弄明白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沒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