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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要撐破她的肚子,她如今的處境,就完全成了一顆棋子了嗎?
舒言不知道是怎麼離開齊父的辦公室的,每一步似乎都走得分外艱難,這幾百個日子裡,竟是以這種淒涼的結局收場,電梯裡的晃動讓她難受得幾乎要暈過去,噁心的感覺一陣一陣的往外湧,電梯門開,她扶著牆面,臉色慘白。
齊貝川就站在外面,她要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讓自己不往地上倒去。男人的嘴臉熟悉又陌生,曾經呢喃在耳邊的情話更像是一種諷刺,其實人生也是一種諷刺,以為愛情高高在上,原來不過是別人上位以及成全貪…欲的一種工具。
他過來扶她,舒言甩開他的手,她跌跌撞撞往外面走,他跟在後面,舒言在街上攔車,齊貝川抓著她把扔進停在路邊的車裡。
他緊跟著進來,司機把車子開上馬路,她聽見司機詢問他去哪兒,又聽見他咆哮的聲音,回家。
車外人影重重,車內沉默壓抑,浮世一生,竟是一場惡夢。
舒言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哭什麼……”他惱怒極了。“你就這麼想離開我,就這麼沒有一點留下來的意思,我們之間這麼多日子的相處,對你來說就沒有一點意義?”
他咆哮,停了一會兒又說:“喬舒言,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愛上你……可是情況已經這樣了,你為什麼就非得一根筋的走到底呢,退一步海空天空,成全你,也成全我,不好嗎?不過是一個虛名,虛名而已。”
舒言眼淚流得更厲害。
他看著,語氣又軟了下來。“你去找我爸,可是你有一點沒搞明白,舒康已經不在我爸那兒了,他在我手裡,你去求我爸,還不如來求我,你對我好一點,有一點留下來的意思,你就可以天天看到他,和他一起生活,可是你太讓我失望了……我們之間,是不是一定要這樣,如果是,那著這樣吧。”
舒言哽咽著捂住嘴,就這樣吧,她和他,再沒有話可以說。
舒言又被關在了別墅,除了花園之外,她去不了任何地方,就連去花園,身後也有人跟著她,阿修被齊貝川調去了其它地方,齊貝川對阿修的洩密,發了很大一頓脾氣。
日子像是一潭死水,她和齊貝川的對話了了無幾,彼此所見的眼神,也不過於沉默,他倒是每晚都來敲她的房門,舒言安心的床上數著他敲門的次數,一下,二下,三下……未嘗不是不錯的催眠曲。
他也曾質問她:“你想怎麼樣,你倒底想怎麼樣。”
舒言只是看著他笑,問:“我想怎麼樣,你就會答應我嗎?”
又是不歡而散。
幽禁在別墅的日子,蘿芙有時候倒是會來看她,脫下厚厚的冬裝之後,她的身形愈發清減,纖細的腰肢彷彿一折就斷,蘿芙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靜,嘴角的笑容總是淡得沒有任何情緒,舒言有時候看著她總是想哭,蘿芙也只是拍拍她的手,說:“這樣挺好的,至少心不會再疼了。”
她很多次在陽臺上看見張寧坤來接她,有一次張寧坤發了很大的脾氣,把她扔在路上把車開走了,蘿芙便沿著馬路慢慢的走,慢慢的,像是一隻年老失修的鐘。
後來張寧坤又回來了,陪著她走,蘿芙總是和他隔著一點距離,大抵是沒有交談的,也沒有牽手。
她想,她和齊貝川以後,大抵也是這樣的情形吧。再親密,也不過是陌生人而已。
日子在波瀾不驚中走到了春中,那天的晚報用極大的版面堪登了齊杜兩家聯姻的訊息,杜幼寧的外公也從美國趕來參加外孫女的婚禮,別墅裡的傭人用一種同情的目光看著她,卻又怕她發現,躲躲閃閃的反而呈現出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喜劇效果。
舒言看完之後也只是把報紙放在了一邊,中午廚師多做了好幾個菜,色香味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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