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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麼輕飄的一句話,肖楠張張嘴,卻發現無可辯駁。談話到這個地步已經接近了尾聲,肖楠視線停留在那份協議上,其實無需考慮太久,他知道他最終會簽下這份協議。因為他已不是才畢業的熱血青年,可以高唱理想,自由,愛情恣意揮灑青春。他已經三十二歲了,沒有事業,還有一個女兒需要養。以他現在的狀況,根本不可能給亭亭好的生活,他需要接受這份協議,妥協於現實的情況。
至於舒言,緣來緣去,聚散離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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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十一章 。。。
短短几天時間事情起了反轉性的鉅變是舒言沒有料到的;那天的早報以大篇幅的版面報道了縱火事件真兇落案的訊息,誰也沒有想到縱火犯會是東區的租戶;還是一個代表租戶和齊氏談判並提出每人十萬元賠償的人,訊息一出;輿論譁然,整個東區租戶都被灌上野心、貪婪、惡毒、不要臉等等特徵,而對齊氏的同情,則在一種刻意的引導下達到了一種空前的高度。
甚至有人認為為了不助長這種不良風氣;齊氏應該不給租戶一分錢補償。
這時候的齊氏公關再次召開記者見面會;見面會上公關經理以一種肺腑的語氣表達了對整個火災事件的遺憾,並強調齊氏做為一家有社會道德和人文精神的公司,是絕對不會在拆遷過程中便用暴力、縱火等非法手段;並且齊氏認同拆遷過程會給租戶的生活和工作帶來不便;所以齊氏仍然承諾在合適的範圍內給予租戶補償。
一個星期之後東區的租戶搬了個大半,兩個星期之後推土機和挖掘機在東區開始工作,至此,持續幾個月之久的拆遷風波徹底劃下句號。
而明眼人都知道,在整場風波中,最大的得利者是誰。
報紙上的齊貝川笑容和煦如春風一般,他再一次強調了齊氏的人文精神和社會責任感,舒言拿起筆在他臉上劃了一個大大的叉,心想,裝吧,真會裝。
肖楠的電話仍然打不通,她已經連續三天給他電話,可一直沒有接透過,舒言忍不住想會不會出了什麼事,畢竟齊貝川那人不可琢磨,會不會和肖楠鬧出點什麼事來,她也不敢肯定。
下午她實在擔心便去了肖楠租住的地方一趟,可按了十來分鐘門鈴都沒人回應,舒言在小區等到天漸黑也沒有結果,於是愈發憂心起來。
她忍不住給齊貝川打了電話。
齊貝川有多久沒有回別墅她已經記不清具體的天數了,想來應該是很久了,別墅門前的那盆花,不是都謝了許久了嗎?
舒言在漫長的等待中有些忐忑,這麼久的時間以來,齊貝川不接她的電話是正常的,接了,倒可以算是一個奇蹟了。好在,她這人雖然大部分時間運氣是差的,可偶爾上帝也會關照一下她。
只是臨開口時卻不知道說什麼,舒言怕齊貝川一聽到肖楠這個名字,就會直接把電話掐斷。
“說話。”他的語氣有些冷漠。
“齊貝川,是我……”
“我知道是你。”
“我想問你一件事。”舒言垂著頭,用腳踢著地面,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
“說。”
舒言看著腳尖,咬了咬唇。“肖楠電話打不通,也找不到人,我想問你……嘟……嘟……”舒言唇張在半空中,說也不是,閉也不是。
打車回咖啡館,計程車司機有些話嘮,一路不停的和她說話,他說的是榕城話,說快了舒言就聽不明白,她有一聲沒一聲的應著,窗外的景色飛逝而過,已是是秋天了,滿城的黃葉飄落,所謂落葉歸根,就是如此麼。
也許她很快就會離開這座城市了,可能一輩子也不會回來。只是她是什麼時候愛上這城市的,一想到離開,居然會覺得捨不得。
車子在咖啡館門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