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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胸膛起伏,眼神收縮著帶著恨意可最終又歸於平靜,他掐著她的臉頰,道:“你就非得和我做對嗎,非得這樣惹怒我嗎,歸根究根,這都是你自找的,你不和張寧坤勾結,我也不會這樣對你……”
到現在她仍然不相信她。“齊貝川,你讓我噁心。”
“我讓你噁心,有多噁心……這樣嗎?”他抓著她,扯下她的床單,把她壓在門上就開始吻她,他輾轉吸吮,可她的唇卻是木然一片,似乎以往的柔軟都變成了一堵堅硬的城牆,他攻不進去,她把他排斥在外面。“舒言……”他停下來,雙手撐在她的腦袋兩邊。“你柔順一點,我會對你很好的。”
她冷嗤。“我這十幾年受的委屈太多,在你這兒,我不打算再委屈自己了。”她拉開門,朝公共衛生間走去。
齊貝川望著她的背影,心底一片荒涼。
洗完澡出來齊貝川還沒有走,他手上拿著她衣服,面無表情的站在窗邊凝視著遠方。發現她之後把衣服遞給她,舒言看了他一眼,接過衣服套在身上。她下樓,齊貝川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著。餐廳裡管家正看著傭人佈置早餐,看見齊貝川之後打了個招呼,視線又移到她身上。“喬小姐,早。”
溫和的嗓音,看著她的眼神明顯有了不同。
舒言討厭他這樣的恭敬,那是用她昨晚的屈辱換回來的。而他一舉一動之間的小心翼翼越發坐實了她處境的艱難,連自欺欺人都不行。
舒言坐下來,沉默的拿起了餐勺。
她坐下來之後齊貝川也坐了下來,以前他固定坐著她的對面,今天倒是坐了她旁邊,不時往她的碟子裡放些餐點,舒言挑想吃的吃了,剩下的就留著。
整頓早飯,吃得安靜無比。
吃完之後阿修拿了他的外套過來,齊貝川換上,舒言看了一眼花園,司機正在洗車,水管裡的水噴在車上濺出一片水花,彷彿一場美麗的煙花秀。
舒言緩了緩心情,這艱難的日子裡,總算還有一件事能夠讓人有所期待。
她慢慢的朝門邊走去,可快出去時一隻手卻擋在了她在面前,舒言抬頭,是阿修。
“先生說了,您不能踏出大門半步。”
舒言猛的回頭,卻見齊貝川低著頭在弄他的袖釦,他的神情自得淡定,彷彿沒有看見這邊的動靜。舒言大步走過去停在他身邊,她仰起頭看著他,卻聽見他雲淡風清的聲音。“我的領帶有沒有歪。”
“你是要把我關在這兒了嗎。”她問。
齊貝川看了她一眼,轉身朝管家伸出手,管家把一旁的公事包遞給他,他朝外走,司機把車子開到了門口。
“是不是。”舒言聲音重了些,急得想跺腳。“齊貝川,回答我。”
他開啟了車門,眼見著就要坐進去。
“齊貝川。”舒言不管不顧的往外衝,可阿修攔得死緊,舒言咬他的手,阿修吃疼,舒言趁這個空隙猛的往外跑,可跑了幾步就被阿修逮住了,他抓著她的手,面無表情的往裡拖,舒言不幹,死死的看著齊貝川,嚎道:“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他停下來,甩上車門,然後折返回來,抬起她的下巴,說:“我也不想這樣,是你一再毀了我的信任,連服軟的態度都沒有。喬舒言,如果你還有許多事不明白,那我教你第一件事,這個地方,是我說了算。”
“你不能這樣關著我。”
“很抱歉,就能。”
“你這個混蛋……”舒言撲上去要打他,可是阿修的動作更快,他擋住她,反手一推,舒言沒站穩,跌坐在地上。
舒言就那麼坐著,像灘泥一樣。她的心底一片荒涼,為什麼,別的人可以有好爸爸好媽媽,可以健康的童年,可以有幸福穩定的生活,而她,卻活得如此的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