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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般飛奔過來。
“元宵!”我朝它招招手。它卻退了退,夾著尾巴跑了。
我心中詫異,連忙追了過去,最後在馬棚裡找到了它。它縮成一團躲在馬兒旁邊,把頭埋在乾草堆裡,像是不想見人。
我蹲□,扒拉開乾草,把它給扯了出來。
它原本均勻細密的白毛掉了幾塊,眼睛下面還留了一小道傷,可憐巴巴地瞅著我,眼眶溼潤,如泣如訴。打架輸了,破了相,再加上被小黃搶去了主人們的關心,重重打擊之下,元宵大概終於喪失了自信心。我彷彿看見一隻頹喪的白犬,扛著小包袱,背影蕭索地在夕陽下慢慢遠去……
我替它的傷口上了藥,把它抱在懷裡安撫了好一陣子,賭咒發誓說絕對不會拋棄它,它這才稍稍緩了過來,伸出舌頭在我手臂上舔了舔。
安錦帶小黃進來,把它放到了元宵面前。我原以為元宵會憤怒暴起,誰知它根本看也沒看一眼,只把頭往我懷裡蹭。
小黃遲疑地在它身前跳了跳,拿鳥喙輕輕磨了磨元宵的尾巴。
元宵漫不經心地睜開眼,看了它一眼。
這算和解了?
於是安宅在鳥飛狗跳了小半個月之後,終於迎來了一片和諧。到後來,小黃甚至可以停在元宵的腦袋上曬太陽,順便幫元宵撓撓癢。元宵也終於對這隻聒噪的鳥兒採取了聽之任之的態度,偶爾裝模作樣地把它撲倒,拿爪子輕輕撥弄兩回又放開了。街坊裡從此多了一對狼狽為奸的鳥犬,合起夥來把整條街搞了個不得安寧。
我甚感欣慰,被這一對活寶一鬧,倒是覺得日子過得挺有滋味,哪怕真沒有孩子也沒什麼大不了。安錦聽我這麼說,雖然臉上帶著笑,眼睛裡卻有些苦澀。
我知道他其實挺想要個孩子。然而自從喝下絕子酒,我們什麼方法都想過,依然沒有效果。我漸漸已經放棄了這樣的希望,開始試著適應兩人生活,而對於安錦來說,接受這樣的現實顯然更艱難些。
宋思甜終於嫁了,嫁得歡天喜地其樂融融,至於心裡頭的那個小小疙瘩,想必也總有一天會被消失得乾乾淨淨。大哥也終於把妙音娶進了門,整天對著媳婦傻樂,看得我們好一陣哆嗦。兩門親事都辦得順順利利漂漂亮亮,平添了不少喜氣。
大哥和妙音舉案齊眉琴瑟和鳴,兩口子一合計,大哥竟然真從翰林院退了職,準備在燕豐開一家酒樓,由大哥掌廚,妙音做掌櫃。等我們知道的時候,兩人連地方都找好了,只待佈置打理一陣子便可開業。
這下子,娘不樂意了,在家裡對妙音冷語相向橫豎看不順眼,時不時刁難。大哥一邊要安撫自家孃親,一邊要勸慰自己好容易娶來的媳婦兒,兩邊誰也得罪不起。妙音雖然生性豁達,卻也不是傳統恭順的閨閣女子,經不住娘這般無理取鬧似地挑刺,終於忍不住反抗了幾次,結果換來更冷淡的對待。
婆媳關係,果然是經久不變的難題。薛妙音沒有孃家,只得偶爾拉著我傾訴傾訴,說著說著居然紅了眼圈。大哥也煩惱得很,一肚子苦水沒處訴,連頭髮都白了幾根。
我琢磨著孃親彪悍是彪悍了些,卻也不是個無理取鬧的性子,當初大哥結下這門親事,她也高興得四處誇來著,怎麼如今突然就不給新媳婦好臉色了呢?
於是我特意找娘一起逛了一回街,旁敲側擊地問明白了緣由。
不問還不知道,原來娘心裡對妙音的怨言有那麼多。首先,她抱怨妙音不會做家務,女紅一塌糊塗不說,成了婚之後還讓大哥下廚,一點兒眼力勁兒也沒有。其次,妙音太厲害,大哥啥都聽媳婦兒的,令她這個做孃親的十分失落。最後,這媳婦兒居然鼓動著大哥把上好的一份穩定前途給丟了,跑去開酒樓!這簡直是罪不可赦。
當然,我聽得出她還潛意識地覺得大哥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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