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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烺點了點頭,蕭陌的進取意識讓他頗有選對人的感覺。
蕭陌略微停頓。讓別人先記住自己的論點,方才道:“其一,敵軍遠來,我軍是以逸待勞,當速戰滅其威風。而不宜固守待其蓄養銳氣。其二,我軍是客軍,敵軍卻多有當地刁民為耳目,守禦之策只是給敵可趁之機。不如以雷霆之勢,硬拼一戰,就算敵軍有了我軍動向,也只能接戰。”
“敢於力戰者多為猛將,”陳德隨口先捧了捧蕭陌,“只是猛將手下也需要有精兵悍卒。”
“我東宮侍衛營一日三操,一讀兩講,全軍上下苦練殺敵之技,內養浩然正氣,雖然初陣,卻是戰意充沛,當可一戰!”蕭陌振聲道:“卑職懇請殿下令我部截擊此股流賊!若是不克全功,卑職願受軍法。”
陳德心中騰起一股涼意,暗道:如今還有哪個將軍敢說什麼當軍法?誰不是求著上面戴罪立功?若真是打不贏就要當軍法,恐怕自己這邊殺的將軍比戰死沙場的還多。
朱慈烺卻知道:東宮侍衛營可沒有戰敗就要斬首的軍法。
這麼說,只是展示一下東宮侍衛們的求戰意志罷了。
“既然要打,就要打出威風和氣勢來。”朱慈烺道:“中軍部的那兩個司也要好好用,狠狠打。”
“是!”蕭陌身子一長,行了個軍禮。
“殿下,中軍部的戰兵都給了右軍部,那您的安全怎麼辦?”田存善還擔著個總訓導官的名頭,一直跟在朱慈烺身邊,不敢多話。他之前聽太子說將中軍部的兩個司給蕭陌,進行白沙、汝陽一線防禦,已經心中忐忑不安,好幾天晚上睡不著覺。如今大戰在即,太子竟然還不將那兩個司收回來防禦汝州,這可如何是好?
“中軍部還有直屬鼓號隊,儀仗隊,都是可以充門面的。”朱慈烺順勢望向單寧:“單寧,你們作訓部要加強輔兵操練,就算不能出城迎戰,也得聽得懂號令,隨隊進出。”
“是!”單寧挺了挺胸,行了軍禮。
“明日武長春帶的軍法糾察隊就要到了,我們要開始就地徵兵。”朱慈烺掃了一眼當前的一眾軍官:“只要我軍秋毫不犯,民愛我而不愛敵,必然能夠在此地生根發芽,越打越壯!我朱氏奉天承運二百七十載,豈是幾個跳樑小醜能夠動搖的?諸官只要奮勇殺敵,必然能名垂青史,開業肇基!”
“是!”各部長官,司局校尉紛紛行禮,知道打此次汝陽之戰的戰前部署第一次會議已經結束了。
眾武臣出了作戰室互相討論了幾句,向蕭陌各陳己見,討要主攻手的位置。如今東宮還沒有打過仗,這主攻手交給誰都是沒法說的事,只能看平日訓練。然而訓練上大家也都難分伯仲,互有短長,讓蕭陌著實有些難以下決定。
不片刻,總訓導官田存善從內廳出來,手中舉著一份黃澄澄的綢紙,道:“令旨到!蕭陌接旨!”
“卑職蕭陌接旨。”蕭陌身著甲冑,只是行了半跪軍禮。
“皇太子令旨:著令東宮侍衛營左軍部千總,上校,蕭陌全權負責汝陽白沙防禦戰鬥,職守所在,皆有便宜行事之權。此令!”
“卑職遵旨!”蕭陌上前雙手接過令旨,回頭見沒人散去,當場宣佈道:“今日午時正,各軍長官就在侍衛營官署召開軍議,分配各司局防區和作戰任務。”
王碼夫心中就像是有隻貓兒在撓,恨不得蕭陌開個現場會,哪裡還等得到午時。他偷偷望向肖土庚,這位中軍部火器局的百總正眉頭不展,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王碼夫知道這是因為天雨潮溼,火藥和火繩受潮太多,雖然用了油紙包裹,還是有大批失效的。
更悲劇的是,除非明顯受潮,否則靠目視是很難分辨出來的。萬一到了戰場上打銃銃不響,發炮炮不炸,這火器局要升到神機營的地位恐怕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