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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無為啊了一聲,不解地問:“是嗎?會不會是那天你們開車去接彭先生,王琪或者俞芳落下的?要不就是我搭哪個女同事的時候她們落下的。”
公司有應酬的時候,同事們經常搭程無為和孫逢秋的車。
風荷立刻給王琪打電話:“你那天回去有沒有丟什麼東西?比如耳環或者耳釘?”
王琪說沒有。風荷再給俞芳打:“俞姐,給彭先生接風那天,你有沒有丟耳環或者耳釘?”
俞芳正在甘肅,有點莫名其妙:“沒有啊。怎麼啦?”
“沒什麼。”掛掉手機,瞪住程無為。
程無為無辜地說:“也許是哪個女同事的。要不你交給我,我回去問問。”
風荷似笑非笑地說:“我又不是沒長嘴,讓我去問好了。”
程無為正色說:“老婆,我們這麼長時間的夫妻,難道你還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這麼去問,擺明了是不信任我嘛,就算沒有什麼事也要惹出點閒言碎語來,你置你老公於何地?再說了,真要是我跟什麼人有什麼,你該在前座發現才對,怎麼會掉到後座上去呢?”
風荷狐疑地看看老公,再看看耳釘,沉吟不語。程無為聳聳肩。
風荷最終把耳針交給他,說:“我信你一回。回頭你告訴我是誰的。”
“是,老婆大人。我就知道我老婆是最通情達理的。”
21 車後座的耳釘(下)
轉眼九月開學,風荷把阿柔送進小區附近的幼兒園,春燕每天接送。阿柔第一天上學,哭得撕心裂肺。第二天,風荷拉她走到大門口,她是死也不肯進去,風荷只好把她抱起來塞到老師懷裡就跑,心裡一揪一揪得難受。等到走出女兒的視線,再繞回教室的視窗,偷偷往裡看。一個星期之後,阿柔就樂不思蜀,跟小朋友玩得不亦樂乎。
程母打電話來問:“阿柔有沒有上幼兒園?”
程無為很高興地回答:“上了上了,高興著呢。”
既然是兒子接的電話,程母就問得直接了當:“那保姆辭了沒有?”
程無為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麼回答。程母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她說:“真不明白你們到底有多少家務要做,非要請個保姆。你老婆簡直是嬌貴得十指不沾陽春水,她又不上班,難道乾點家務能累死她?”
程無為又不好說現在風荷比上班的還忙,否則他媽媽會問在開什麼公司,一個月賺多少錢等等,到謊越扯越大的時候,指不定會冒出什麼事來,不知道能不能收場。
風荷本來沒想著聽,無奈程母的聲音太大,偏偏往她耳朵裡跑,不由越聽越生氣,拉長了臉。
程無為一看老婆拉長了臉,後果更嚴重,連忙打斷老媽的憤怒,說:“好了好了,知道了。我掛了啊。”
怕春燕聽見,把臥室門關上,壓低聲音說:“你別怪我媽了,她也是為我們好。你等我慢慢跟她說。老人嘛,年紀大了固執是難免的,你別放心上行不行?”
他心裡哀哀嘆息,為什麼她們婆媳就做不到情如母女呢?他真羨慕他的一個老鄉。那個老鄉的孩子在父母那裡帶,他工作忙,他老婆就經常回去看孩子。老鄉說:“我感激我老婆啊。我老婆最難能可貴的地方就是,這麼多年,跟我母親生出了母女般的情誼。”
如果說程無為現在對老婆有若干不滿,那麼這算一個。
這時程無為手機響了,程無為看看號碼,又變了臉色,對著手機就說:“媽,這事咱們先放放好不好? 我改天再給你打回去!”說著掛了電話,索性把手機關了。
反而風荷過意不去,說:“你這樣掛你媽電話不好吧?”
程無為說:“她氣頭上什麼也聽不進去,改天再說。”
風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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