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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多變的時期。”
這就是那些神秘年代拼圖中的一塊拼板;顯然應該把這塊拼板與可可曾經受到的威脅拼在一起,就是有關教養院的威脅。她肯定給她的祖母、給諸位修女、給她住在阿利埃省瓦萊市的姨媽找過很多麻煩,這位姨媽在學校放假的時候接納過她和小安託瓦奈特。
穆蘭教會學校的女校長表示:“我們絕不能一直讓她留在這兒。”
可可簡直就是魔鬼附體。
偉大的愛情
可可在“國王之家”過了幾年之後,有一天,在整天圍著巴桑花天酒地的酒肉之徒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迷人的英國小夥子。他長相英俊,面板棕黑,而且是那種東方人的暗棕色。巴桑覺得他過於油頭粉面,嫌他頭上的發膏弄髒了他的椅子。他雖然也是個花花公子,但人品還可靠,從小就不富裕,平常做點生意。戰爭期間,克萊孟梭①似乎對他比較賞識,把為法國供煤的重任委託給了他。他經常出入上流社會,而且是頂尖的上流社會,儘管他本人並非出身名門;都說他是法國銀行家佩雷爾的私生子。想知道他母親是誰嗎?他從來閉口不談。他也算是個孤兒,像可可一樣,只不過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孤兒,而在他看來,可可已經改頭換面、今非昔比,幾乎從氣質上完成了鯉魚跳龍門式的階級轉換。那麼博伊(本名阿瑟)是在穆蘭的音樂咖啡館裡注意到可可的,還是在莫·M女士家呢?他是否也在接生婆事件後對她伸出過援助之手呢?在“國王之家”,可可不管怎麼說也算是個有點兒身份的人了。
可可·香奈兒意識到兩個情人之間存在“互補性”,且聽她如何傾訴衷腸便可略知一二:
“我之所以開始做帽子是因為這兩個男人都想把我據為己有。他們誰也不讓誰。
“在談到埃蒂安時,博伊說:‘我就是在他家裡認識您的。因此您不可能屬於我,可是我愛您。咱們之間怎麼可能呢。’
“我和埃蒂安曾經情意綿綿。我回答說:
“‘他不愛我。’
“準確地說,是他不再愛我了,就像所有法國紳士和天下底的所有男人一樣,當他發現我另有所愛的時候就開始舊情復發。整整一年的時間裡,這兩位先生一直爭來鬥去。我總想:我夾在中間算怎麼回事?我必須有所表示。反正誰都不會注意到我這個窮丫頭。
“我雖然住的是麗茲酒店,但一直有人替我付錢,而且什麼錢都照付,那情形簡直讓人難以置信。全巴黎都在議論這件事。我對巴黎的名流沒有任何概念,一個也不認識。有那麼兩年多的時間,我一直待在貢比涅騎馬玩兒。我很清楚這樣下去我是永遠不可能找到生活來源的。說到底,既然我愛上了另外一個,我就應該住到巴黎去。我不可能花著一個的錢卻愛著另一個。這事太複雜了。只有*才需要靠人包養。我懂,他們全都教過我了。我經常捫心自問:你難道就甘心做一個被人包養的情婦嗎?那太可怕了。我不想。不光因為我過於獨立,而且還要考慮到成家的問題呢。我不幹,這事兒沒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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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的香奈兒公司
那年,當一位英國女友維拉·芭特在蒙特卡洛的巴黎酒店介紹可可與威斯敏斯特公爵相互認識時,可可已經年過40,公爵則剛滿45歲。可可剛剛擺脫了她的俄羅斯情結。與她同桌的是季米特里大公和一位被紅色革命驅逐出境後改名阿布迪小姐的金髮美女,她原來的名字怪怪的,叫伊阿。她現在為香奈兒工作。女伯樂米奇婭在一家俄國移民開的商店裡發現了她。伊阿會畫扇面,會做手包。可可不僅把她的作品悉數買下,而且還立刻僱傭了她。
“她很快就能和你熟得以你相稱,”阿布迪小姐說道,“只要是為了公司,讓她幹什麼都行。她有時候還會想出一些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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