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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
我想著,腦中突然一凌,卻是得到了個更為可怖的答案。心中惴惴,一顆心亦是難以抑制地慟慟直跳。
試著問道,“師父瞅著阿禾今日這條枝黃色的衣衫,好不好看?小的時候,我也有這麼一條顏色的,衣襟上頭還繡著一朵紫薇花,叫鄔阿婆幫忙繡的。”
樓奕神色一慌,皺著眉說:“阿禾你胡說什麼,你分明穿著……”
卻被師父打斷道:“阿禾是欺負師父年紀大了,又巧是在這紗羅帳子中,看不清了麼?”
我兀的道:“師父你方才在看什麼書?”站了起來,探了身子,瞧清楚了那書上的字,“這《圍棋賦》我還不曾看過呢,不若我們下一盤棋罷。哦,阿禾又說錯了話,不是下圍棋,象棋如何?”
樓奕默了聲,師父抬起了袖子小口喝了一杯茶,可杯中水早已冷了。
夜風吹起絡紗,幾個燈籠挨著搖晃,蠟燭油滴濺到地上。
我掏出了自那日去了茅草屋中尋到後就帶在身邊的芍藥絹帕,放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指。
“師父,你看不見了罷?”
作者有話要說: 阿奕超萌Q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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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一亭風起,我垂落的髮絲遮住了眼。
心懸吊了半晌,而我卻失魂落魄地重重坐下。
在得出這個結論之後,心裡的那些疑團,自然也就解開了。
樓奕確為貴人,是我高攀不起的親王。
而樓九天,更是位居於霄漢九重宮闕之中貴人,當今聖上。
瞎子聖上。
“小夫子?”
晏千山手趴在桌上喚著我。
“啊?”
他眼裡竟然滿是笑意,卻讓我驚慌得險些咬掉自己的舌頭。
自昨夜曉得了這麼一個駭人的驚天秘密,我便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如今日上黃昏了,還是未見樓奕一面。晏紫那兒我亦是不敢說,幾乎是無人能傾訴。晏老爺晏夫人即便與師父交好,定也是不知他的原本身份,不然怎的會將我這麼一個娃兒託付給他呢?
晏千山一低頭,脖子中掛著的金鹿韭就落了出來,我望著那朵金片雕琢的花,卻是覺得分外眼熟。
他坐了下來,曲了腿,斜靠在桌沿,將金鹿韭摘了下來,拿到我面前。
我皺眉問:“怎麼了?”
“小夫子喜歡這芍藥花?”
“這是芍藥?不是牡丹?”
晏千山悠然,似是不在意,“牡丹與芍藥又有何區別?”
“從前我將這二者認錯,師父糾正過我。牡丹芍藥即便相似,但並非相同。牡丹為木本,芍藥卻是草莖。況且阿奕也與我說過這二者之間的差別,我碎覺得頗為受用,可是光憑自己還是分辨不出。”
晏千山一臉心不在焉,顯然並不想聽我說這由來與究竟,說:“這芍藥花我自小就佩著,我娘說它是什麼就是什麼,你若是喜歡,拿去也可。”
“我沒說喜歡,你管自己帶上則是。”我笑說。
而晏千山依舊是將這金芍藥放在桌上,不肯收回去,我稍稍乜他一眼他的面色,也就作罷,想著何必糾於此。
晏千山抿唇道:“不日,我就要回軍曹了,戴在身上就怕掉了。”將金片推到我面前。
我聞言一驚,詫異道:“何時?”
“再過三日。”他話裡頭盡是疏落。
“才三日啊。”我垂下眼,不知為何有些嘆惋。
晏千山將頭枕在臂上,忽的來一句:“你呢?可是要走?”
我定定望著他的清俊的眼,一時喉中酸苦,說不出話來。而他側過頭來,固執地說:“我不想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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