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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站在大廳的入口處,正對面的牆上有一扇死死緊閉的巨大石門,從地面直頂到天花板,足有十幾米高。石門上好像雕刻著什麼巨幅的壁畫,遠遠地看不清楚,卻透著不詳。
我們都沒有靠近那邊。
特奧夫點完燈,走回離我們進來的通道口不遠的牆邊,在一塊凸起的方形石塊上坐下。埃特之前好像一直是被特奧夫扶進來的,現在坐在他旁邊,身上依舊纏滿紗布,喘著粗氣,看上去糟糕極了。賽文和他們隔著兩個人的距離席地而坐,看上去沒怎麼掛彩。
庫洛洛選擇了和對面三人遙遙相對的一側,也在離入口不遠的地方落腳。他手裡拿著飛坦的劍,現在就順手用那把劍清理出一片沒有碎石的空地,席地而坐。飛坦抱著我跟上去,蹲下來把我放在庫洛洛旁邊的石地板上坐好,然後自己坐在我旁邊。
“謝謝,飛坦。”我小聲說著,將發熱的背抵在冰涼的牆壁上,轉頭看到身邊飛坦蒼白疲憊的臉,嘴角腫了高高的一塊,臉頰上還濺著血跡,狹長的眼眸半闔著,隨著燭焰的搖曳翕動著蛇類一樣冰冷的光。
這樣的飛坦啊。我迷迷糊糊地想著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我的感謝,突然傾過身去,湊到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飛坦毫無防備的被我親個正著,上半身受驚似的向旁邊一閃,霍地轉過頭來,狹長的眼睛睜得老大,沙啞的聲音拔高,帶出些許銳音:“你幹什麼?”
“謝謝你啊……飛坦。”我燒得有點迷糊了,徒勞地睜大眼睛,不甚清明地回望他,關切地道:“肋骨……接好了麼?”
“早就接好了!”飛坦飛快地道,神色一板,兇巴巴地道:“不要隨便湊過來!要撒嬌去找庫洛洛!”
我往後縮了縮,很委屈的扁著嘴道:“我沒撒嬌……”
“那也不許……親我!”飛坦有些艱難地道。燭火昏黃,我看得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飛坦的臉是不是比剛才紅了?
我迷茫不解的看著他,眼前的一切都霧濛濛的。飛坦目光隱忍地轉到我後面,皺眉道:“庫洛洛,你管管她!”
身後的庫洛洛伸出一隻手攬了攬我的肩膀,依稀含著笑道:“她發燒了,恐怕不太清醒。來,莉迪亞……”
我有點聽不明白他們的話,木愣愣的順著庫洛洛攬在我肩上的力度轉身向他靠過去,覺得整個人都昏沉沉的。我好像愈發燒得厲害了,腦袋又疼又脹,像烤熟的紅薯。
半轉過身子,我的視線晃了晃才重新對準庫洛洛。他坐在我左邊,還穿著那件被血浸透的襯衣,臉色是失血的蒼白,顯得眉目愈發黝黑。
我突然想起他肩膀上的傷!眯著眼睛向下看去,醒目的傷口在左肩,襯衫撕裂了一個大口子,露出深刻的幾乎劈開半邊肩膀的傷痕,還在稀稀拉拉的滲著血珠。
我下意識地屏住呼吸,只覺得心疼極了。笨拙地湊近到他身邊,伸出手去想握他軟軟垂在身側的左手腕又不敢,覺得頭腦一瞬間又清醒了好多。我緊盯著他的傷口拔不出視線,低柔地問道:“要傷藥嗎?”
“要。”庫洛洛坐正了身子,收回攬在我肩上的右手,垂下來握住我伸出去的手,聲音清明地道:“清水、酒精、紗布、繃帶、外傷藥、消炎藥,還有退燒藥。”
他看向對面特奧夫那邊,揚聲問道:“你們還需要什麼?燒傷藥要嗎?”
“要。再來一點鎮痛的,麻煩了。”特奧夫從那邊道。
庫洛洛握了一下我的手,於是我把以上的藥品重新報了一點,中間兩次漏掉了藥名,被庫洛洛提醒了補上。一陣“噼裡啪啦”聲,瓶裝的礦泉水、酒精、大卷的紗布、繃帶和一盒盒的藥品掉在我跟前的地上。
庫洛洛鬆開我的手,單手從地上的一堆裡挑出燒傷藥粉的止疼片,再分出部分清水、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