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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預備賺錢,連廁紙都是從澳洲專門定做進口的。
鏡子裡那個男孩臉色依然蒼白,越發顯得眼若點漆,黑森森的。
文諾低下頭,朝臉上再潑了一把冷水,但感覺太陽穴的刺痛感並沒有因此減輕。擦了擦溼潤的臉頰,他放下捲起的袖子,走出了洗手間。
走廊裡燈光昏暗,兩旁的展示櫃裡擺放著各色精美古玩玉器,毫沒來由的奢華,讓人有夜遊博物館的錯覺。
快到包間了,有人在語速飛快地罵人。仔細聽去,似乎是李東行的聲音。
文諾靠在拐角處的壁角上,悄悄探一探頭,果然是刺兒頭在打電話。
這時候出現似乎不太合適。文諾抬頭研究著天花板上的木紋走向,卻又忽然聽見一個女子的聲音在熱情洋溢地說著什麼。
轉頭望去,透過旁邊包間半開半掩的原木門扇,空空的房間裡散落著滿地啤酒瓶,桌上是殘羹冷炙,而巨大的電視螢幕上,那個表情誇張的女主持正在播報著娛樂新聞。大概是曲終人散,而服務生尚未來得及收理。
吳鳴的出現猝不及防。那張溫潤如玉的臉龐瞬間佔據了整個螢幕,看得出他的精神狀態不錯,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從容不迫的味兒,一如既往的標準微笑,和煦如三月春風:“之前不公佈,是覺得沒到時候。現在覺得到時候了,就公佈出來,這不是很正常嗎?”
“那麼,你是愛姜小姐本人嗎?”
有時候,記者真的是個討人厭的角色。吳鳴收斂了笑容,冷冷道:“這個問題是多餘的,我不覺得有必要回答。”
另一個記者不依不饒地追問:“那照這麼看,曾經在各大網站上流傳甚廣的那張斷背照是假的嘍?”
即使是惱怒到了極點,吳大帥哥還是保持了應有的風度,仍然冷靜溫文:“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從來沒聽說過什麼斷背照。”
回到包間時,東行已經罵完樹生,先行坐回位置。文諾悄沒聲兒地走到一旁坐下。
成深剛與袁老師幹完一杯,鬆了鬆領帶,轉頭看看,不由一愣:“你哭過了?”
男孩本能地用手背掩住紅腫發燙的眼睛,強笑道:“沒有,新換了隱形眼鏡,有點不適應。”
☆、第三十八章
公元九一五年。梁國都城,冷清清的皇宮太和殿內。
雖然已是仲春,入夜時分還是頗有幾分涼意,風吹在臉上似帶著刀鋒。
燭花猛然一跳,獨坐在案邊的成深放下書卷,轉頭向門口望去。
待看清來人,梁王不由站了起來:“你?”
文諾臉色比平日還要蒼白,相隔不過數日,他卻明顯瘦了一大圈。
成深大步走到他跟前,似乎想擁抱他,胳膊舉到一半,卻又硬生生停住了動作:“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文諾攥緊了拳頭:“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年輕梁王神情倨傲,卻掩不住滿臉憔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以你的身手,能那麼容易就被遊危劫持?當年在耶律,他待你不薄吧?”
“混蛋!”小文將軍的拳頭半途中被梁王擋下,他恨恨地咬咬牙,轉身就走。
“文諾你給我回來!”成深臉都漲紅了,大手一撈,將人整個帶入懷中,“你害得我這麼慘居然想一走了之?”
不說倒罷,一提這個所有委屈一齊湧了上來,文諾沉默地掙扎,倔強著怎麼也不肯讓淚水掉下來,直到成深又一聲大吼:“你夠了吧你!陌月鬧著要出家,有人多嘴去告訴了我父親,他死了!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兩雙澄澈的眼睛對視著,彼此都看到對方眼底的悲哀與不甘。
如果愛變成了荊棘,只會讓我們鮮血淋漓傷痕累累,這樣的愛,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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