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學房中事(第2/3 頁)
這事絕不可能瞞得過婆母,聞言點頭應是。
沈夫人見她還真敢應,拿起手邊茶盞就又砸向雲喬。
茶盞就砸在方才佛珠砸向的地方,雲喬疼得下意識蹙眉。
茶水順著雲喬額頭流下,將她眉眼睫毛都沾溼。
杯盞應聲落地,砸得四分無裂。
沈夫人拍著桌子,怒聲問:“你好大的膽子!我讓你去,你為何不去!”
雲喬閉了閉眸,抬手擦去臉上茶水。
咬唇忍下情緒,話音平靜道:“母親,您知道的,我懷不上,是夫君積年累月不肯入我房中的緣故,難道求佛,佛祖還能逼著夫君親近於我嗎?”
雲喬生得絕色,原該是極為討男人喜愛的。
可她的性子,卻被她母親養得實在古板無趣。
當年沈硯原本壓根不想娶商賈之女,又早和表妹私下有了苟且,也是準備依著母親的意思,娶了那慣會在榻上伺候人的表妹進門。
可那沈硯慣是個貪花好色的,只見了雲喬一面,就被迷得變了心思,轉而聽了父親的話,娶了雲喬這個此前從未見過的‘未婚妻’。
雲喬嫁進沈家後,沈硯得了朝思暮想的美人,初時待雲喬,倒也算過得去。
可時日漸久,雲喬性子古板,又不肯依著他的浪蕩性子,學那些花柳巷女人的討巧手段。
自然,也就不得沈硯喜愛。
細算下來,除卻成婚後初時那一年,沈硯踏進雲喬房中的日子,少之又少。
雲喬好不容易生下的女兒,還是那日,婆母逼著雲喬去沈硯房中送衣裳,又給沈硯服了虎狼之藥,才有的。
沈硯雖貪花好色,卻慣來喜歡花柳巷的妓子,極少納妾,府上唯一的妾室柳姨娘,還是在樓裡懷了沈硯的骨肉,這才納進府裡來的。
只是,在雲喬婆母眼中,那柳姨娘,畢竟是妓子出身,生的孩子也遠比不上嫡孫金貴,自然還是想要逼著雲喬生個兒子出來。
雲喬方才那番話剛一落下,沈夫人冷笑了聲。
嘲諷道:“你也知道硯兒不肯上你的榻。你未嫁前就勾引的硯兒要死要活執意娶你,怎麼進門後,連籠絡夫君都學不會。”
雲喬咬唇低眸,未曾因著婆母說自己婚前勾引夫君的事替自己辯駁。
知曉說了無用,自然也就學會了住口。
沈夫人瞧著她這副木頭似的油鹽不進模樣,便覺來氣。
轉念又想起兒子那個眼下極為寵愛的柳姨娘。
在沈夫人看來,那柳姨娘生的,不過就是稍微美豔些,哪裡及得上雲喬這般絕色
可自己兒子,不知為何,卻那般寵愛柳姨娘,連雲喬這樣的絕色美人都能扔在一旁。
聽聞那柳姨娘,早前在花樓裡時,便是這揚州歡場裡,出了名的主兒。
榻上極為放蕩,沒得半點廉恥之心,什麼事都做得。
自己的兒子是個什麼樣的人,沈夫人心裡自然清楚。
沈硯,就不喜歡正經人家的女子,慣來只好小娼婦。
若不是雲喬生得實在是絕色勾人,依著沈硯往日的做派,怕是當初根本就不會娶進門來。
沈夫人心中思量著,垂眸細細打量著跟前跪在地上的雲喬。
沈老爺府上有三子,前兩子都是庶出,生母不過是沈夫人的奴婢,這第三子沈硯,卻是沈夫人生了四胎女兒後,好不容易得的兒子,自小寵溺慣了。
而今,沈硯前頭的兩個哥哥都在朝中當值入京為官,只剩下個沈硯,文不成武不就的在揚州官場掛了個閒職,乃是揚州城出了名的紈絝子弟。
沈夫人早不求沈硯爭氣,只盼著他能有個正經的嫡出兒子,好讓沈老爺顧念著幾分,來日分家時,多給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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