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野男人(第1/4 頁)
夜間巷子裡,蕭璟的聲音格外冷寒。
雲喬跌在石板路上,膝蓋又被磕破。
皮肉綻開滲血,她攥著手,昂首衝他點頭,應了下來。
“好,我答應你,只要你留下他和我女兒的性命,我什麼都能答應你……”
雲喬話語落在蕭璟耳畔,蕭璟臉色愈發的難看。
他握緊拳上前去拽起沈硯,拔了護衛的劍,一劍削去了沈硯衣袍的半截。
冷聲道:“把和離書寫了,從此之後,她和你沈家再無半點干係!”
那半截衣袍飄落在地,月光灑在上頭。
沈硯愣愣的瞧了眼,又下意識望向雲喬。
猶疑片刻,問蕭璟道:“大人,此處並無紙筆,可否容小的,回府寫了再行送去呈給您過目。”
蕭璟眼下可等不得一絲半刻。
他冷冷嗤笑了聲,寒聲道:“既無紙筆,拿血水寫在衣袍上就是。”
沈硯聽罷,哪裡還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蕭璟是鐵了心,要在今日,讓雲喬同沈硯和沈家的所有一刀兩斷,半點也等不得。
巷子裡明月寂寥,雲喬身形孱弱跌在磚石地上,一身的狼狽難堪。
沈硯,更是滿身血色和被蕭璟踹出的足印,沒得絲毫尊嚴。
唯有蕭璟,一身清雅衣裳,立在清輝明月裡,縱使盛怒之後,仍是滿身威嚴從容。
他和這揚州城的種種,和雲喬沈硯,或許,本就是天地鴻溝一般的人。
雲喬望著他,目光比月色寂寥。
片刻後,轉而將視線落在沈硯身上,啟唇道:“寫了吧,來免得來日,再生波折。”
沈硯聞言沒說話,只是低了低頭,伸出手指來咬破指腹,在那衣袍上寫著和離書。
沒過多久,和離書寫成。
沈硯停了動作。
雲喬掙扎起身,緩步走了過去,從沈硯手中,接過那封和離書。
同樣咬破了手指,在上頭寫了自己名姓。
做完這一切,才抬手將那寫著和離書的衣袍,遞到蕭璟眼前。
“你滿意了嗎?”她低聲問他,話語平靜。
可這樣的言辭,聽在蕭璟耳中,卻著實刺耳。
蕭璟冷笑不已,接過和離書扔到一旁護衛手中,寒聲交代道:“明日一早,送去戶籍處走了解除婚書的流程。”
他話落,攔腰抱起雲喬,就上了馬車。
馬車揚長而去,遙遙駛遠,巷子裡,只剩下沈硯一個人。
……
那駕馬車駛向沈家旁的蕭璟宅院。
停在了大門前頭。
不遠處的沈家大門口,那沈夫人,正和身邊的嬤嬤,站在門口處,著急的張望。
雲喬和沈硯自一道離開沈府後,至今未歸。
那雲喬的婢女嬤嬤雖擔憂雲喬卻也更要顧著雲喬女兒,自是不能出來尋人,便只是守在院裡,盼著雲喬平安。
可沈夫人,卻是一心惦記著沈硯送了雲喬,能不能求得那欽差大人,高抬貴手,放過她們沈家。
故而云喬走後不過半個時辰,她便帶著親信嬤嬤來了門口候著。
蕭璟對於沈家的吩咐,是不能放走一個,卻沒提過,不許他們在府內門口如何。
故而沈夫人這行徑,倒也無人阻攔,至多就是幾個冷眼。
而今已是夏末初秋,夜裡難免寒涼。
那沈夫人跟嬤嬤站在寒夜冷風裡,等到如今,也沒瞧見雲喬和沈硯歸來,早是焦灼不已。
遠遠瞧見一駕車馬,晃了眼,還以為,是沈硯同雲喬歸家。
扶著嬤嬤慌忙就疾步闖出府門,迎了上去。
門口的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