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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習慣於一個人上路,忘記了同行者。這樣的錯誤我絕不會再犯。”
——這麼客氣?!這也太不象一向眼睛長在頭頂上的羅切斯特了!難道又有什麼陰謀?!
艾亞一挑眉,正要說話,手卻被阿黛拉搖了幾下,趕緊放鬆表情低下頭去,看著阿黛拉,就見她焦急地表情:“愛小姐,先生,我們快點走吧,我剛才好象看見約翰牧師從那邊過去了。”
可能唱詩班的音樂已經是阿黛拉唯一的合法公共娛樂了,所以,每週的禮拜日,她都非常積極。這次竟然敢反駁她一向懼怕並喜愛著的羅切斯特先生了,可見唱詩班的魅力有多大。
“是的。”艾亞轉過頭看向羅切斯特:“先生,阿黛拉說得沒錯,我們還是趕緊趕路吧。遲到可不好。您覺得呢?”
羅切斯特能如何?只能點頭稱是。在明朗的微風中,伴著兩女緩緩而行。這一次,羅切斯特記得與艾亞並肩而行。
“愛小姐,你家在哪裡?”
艾亞聽到這個問題,忍不住皺了皺眉,對於簡愛的舅母裡德太太一家艾亞從沒見過,自然談不上任何感情。而且,據艾亞所知,簡愛對這一家子除了恨也沒有別的。所以,艾亞對那裡完全談不上什麼歸屬感,更別提“家”這個溫馨重要的名詞了。它配不上。
“我是孤兒,先生。”艾亞倒沒有自憐自怨,只是平淡地陳述事實。
羅切斯特頓了一下:“那你別的親戚呢?叔叔嬸嬸或者是……之類的,他們在哪裡?”
想到裡德太太,艾亞並不想回答這個在她看來算是交淺言深的問題。不明白羅切斯特今天特別親切是為了什麼,於是向他笑了笑,加快步伐,兩步走到羅切斯特的前方,聲音特別開朗地道:“羅切斯特先生,教堂到了。”
羅切斯特看著艾亞提著裙子小跑,阿黛拉在她身後笑得爽朗,很是開心。雖然她的一舉一動在努力表達著“淑女”風範,可是,總在小處真情流露,比如現在。羅切斯特知道她這是在迴避,不過,迴避也是種回答,不是嗎?幾乎不用猜的,就知道結果。什麼樣的人會被從小送進義塾,羅切斯特在所謂的上流社會見過太多例子,只是……從未見過在義塾生活了八年的人還有眼前人這樣靈動的靈魂。
抿緊了嘴,羅切斯特突然覺得今天的陽光有些過份刺眼,臉色不由就沉鬱下來。看著艾亞過來行了一禮,說明緣由後,先從側門進了教堂。看著艾亞的背影,羅切斯特覺得很不舒服,這樣的氣場讓阿黛拉迅速地收了笑臉,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後,在序樂聲中,非常淑女地進入教堂。
鄉下教區的教堂很簡陋,連個講臺都沒有,每次伍德牧師佈道只能在教眾的中間。羅切斯特做為大地主,自然而然地坐在了第一排的主位上。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側方映著聖主耶穌像的窗前,艾亞正坐在一架老式鋼琴前,帶著淺淺笑意彈奏。
陽光透過五彩的聖主耶穌像的窗子,打在艾亞的臉上,黃黃白白斑駁一片,配上艾亞臉上的笑容,竟讓人意外的溫暖。平時服帖過度的頭髮此時因為行走與彈奏也落下來幾絲碎髮,映著陽光閃著淡淡的金光,讓這個看上去很倔強很不服輸的女孩多出幾分奇異夢幻般的美麗來。羅切斯特正襟危坐,臉上還是純然的嚴肅陰沉,但心下卻隨著舒緩的序樂不由自主地柔軟起來。
她彈得比為自己彈的那一次好很多。最少比那一次感情充沛。羅切斯特想到這一點,心情突然壞了起來,連帶和藹的伍德牧師的出現都變得不順眼起來。
緩慢莊重的入堂式終於結束了,唱詩班也終於就位,阿黛拉兩眼星星,羨慕不已地看著唱詩班的教眾。宣召之後,總算是到了唱詩的程式。如同從天上掉下來的歌聲一響起,連羅切斯特都為之一肅。竟然是無伴奏的希爾德加德的O Euchari,太聖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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