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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找我何事?&rdo;蘇爾走到人群面前，卻沒有允許眾人起身。

&ldo;諾德。&rdo;不夜用手指向身後被俘獲著的人：&ldo;他殺了人。&rdo;

&ldo;哦?&rdo;蘇爾疑惑的發聲，她的聲音有些低沉，卻又像在喉嚨裡安裝了磁石一般，讓人想接著聽完她所說的一切：&ldo;又有人來到這裡了。&rdo;

&ldo;是的。&rdo;不夜並不多言，只是回答。

&ldo;死了多少?&rdo;蘇爾說著，一手拉起不夜，讓她站在自己的身邊。

蘇爾冰冷的手讓不夜心裡一寒，這樣的寒冷如同她這四年來經歷的每一晚。

&ldo;八個人。&rdo;不夜回答道：&ldo;他們都來自一艘迷路的維修船，估計想在這裡修養直到救援來臨。&rdo;

&ldo;救援?&rdo;蘇爾輕聲笑了一下，帶著來自肺腑的譏諷：&ldo;那救援來了嗎?&rdo;

&ldo;沒有，諾德放出了蟻獸，殺死了他們所有人。&rdo;不夜跟著蘇爾的步伐走著，其它人依然跪在地上。

直到走到諾德的向前，蘇爾又將這個男人拉了起來，這已經是少數活著的人中，長得最像人類的一位了。

&ldo;諾德，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殺了他們。&rdo;蘇爾的口氣中立，沒有帶一點的責怪。

&ldo;他們看到了我的臉和身體，他們說我是怪物。&rdo;諾德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憤怒。

蘇爾突然笑了起來，這讓諾德的身體微微一顫。

&ldo;來這的人，都這樣說。&rdo;蘇爾埋頭，看著腳下水窪，水中映出自己的臉，臉上布滿了細小的軟鱗，它們泛著深藍色的暗光。眼眸是血紅色的，有時看著水面中的自己，蘇爾也會為那樣的血色感到害怕。

&ldo;這是第幾批人了?&rdo;蘇爾向諾德問道。

&ldo;第五批了。&rdo;看諾德好像無法回答，不夜在一旁補充道。

&ldo;好像只有一批人活著回去吧?&rdo;蘇爾回憶著說道，那還是在一年前，一隊賞金獵人來到這裡，他們帶走了一隻蟻獸。

&ldo;是的。&rdo;不夜肯定著蘇爾的話。

蘇爾不說話，她依然一臉平靜的看著諾德，她還清楚記得自己從蟲族的手上救下了這個小夥。

諾德不敢觸碰蘇爾的眼神，他知道蘇爾說過的話一定會兌現，蘇爾說不能殺人，就是不能殺人，蘇爾說殺人者死，那他今天的結果就只有死。

但諾德的心中依然有著怨氣，他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成了怪物，他也不想這樣，他也只想好好的活著，可他看著她眼前的一切，不夜那人身鹿體，其它夥伴也都是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ldo;我接受你的裁決。&rdo;

諾德又突然放大聲音：&ldo;但我不服!為什麼我們現在是這樣的下場，為什麼我們做了那麼多卻只能成為怪物，為什麼我們有家卻不能回!為什麼這裡明明沒有法律我們卻度依然執行著該死的人道主義!&rdo;

諾德的話也讓在場的所有人抬起了頭，他們的內心似乎也認同著這樣的事實，他們齊齊的看著蘇爾，他們唯一相信著的人，所有人都期盼著蘇爾的答覆。

蘇爾看著諾德，那是多麼悲傷而憤怒的話語，她自己何嘗沒有這樣想過，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

蘇爾嘆了口氣，她看著天上那三個皎潔的月亮，輕輕的說道：&ldo;因為你是人啊。&rdo;

第86章 過去的時代

諾德